眼前沙漠風暴的景象,才讓楚墨感受到真正世界末日的感覺。
那巨大的吸力,將周邊方圓幾十裡的東西摧毀,卷入風眼之中,那風暴中央肆虐的疾風,輕而易舉的撕裂一切。
即使距離沙漠風暴很遠很遠,楚墨依舊有種被吸入其中的錯覺感。
看著猶如天柱般的風暴逐漸遠離,楚墨才情不自禁的深呼了口氣。
姚廣孝這時來到楚墨身邊道:“主公,屬下有一個想法,看沙漠風暴的方向,正是我們也要去的方向,何不跟在沙漠風暴的後麵。”
白鳳一旁不解的問道:“道衍和尚,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沒有看到那沙漠風暴的威力嗎,萬一它來個逆轉,那危險的就是我們了。”
姚廣孝不急不緩的說道:“這個我知道,但危險與機遇往往是並存的,咱們跟在沙漠風暴後麵危險,隻要把握好距離,便可將危險降到最低;你看,沙漠風暴所過之處不留一點生機,是不是也潛在的為我們解決了危險和麻煩。”
楚墨聞言覺得十分在理,便又詢問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見,見眾人都表示可以一試,楚墨便決定跟在風暴後麵走出沙漠。
就這樣,楚墨一行人走走停停,始終與風暴保持一定的距離,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期間,果然如姚廣孝所說,風暴所過之處雖然一片狼藉,但卻沒有遇到絲毫的危險,就連一隻妖獸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長時間趕路讓楚墨感覺又餓又累,便在沙漠風暴所留下的深坑旁,修整一番。
沙漠風暴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從留下的痕跡上看,應該是改變方向,繞圈返回了沙漠深處。
一路走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而且也都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麼,十分的默契。
而一旁的田藝蘅,卻半坐在沙漠風暴留下的深坑前,手拿毛筆依舊在塗塗畫畫。
楚墨十分的好奇,吃著冰皮棗糕緩緩來到田藝蘅身邊,隻見原本空白的畫卷上,一個沙漠的雛形栩栩如生。
楚墨看著眼前的山水畫,忍不住點了點頭,這應該是目前為止見過畫技最好的一幅畫了。
田藝蘅見楚墨到來,一邊忙碌手上的東西,一邊開口道:“怎麼樣,主公,可有看出什麼門道嗎?”
楚墨見田藝蘅詢問自己,淡淡的開口道:“我看的沒錯的話,你應該畫的是咱們如今身處的沙漠吧,看樣子似乎還沒有完成,缺少了咱們還未走的路,是不是呀。”
田藝蘅聞言哈哈一笑,道:“是極,是極,那主公知道我為何在這裡作畫嗎?”
楚墨點了點頭,道:“應該可以猜到一點,是因為那沙漠風暴吧。”
田藝蘅認可的點了點頭,道:“主公說的沒錯,因為這裡沙漠風暴剛剛離開,還殘留著它毀天滅地的風暴威力,畫家以作畫為攻擊手段,最關鍵的就是感受萬事萬物的韻,將這種韻用靈性轉化而出,我在這裡就是感受風留下的韻。”
楚墨明白的點了點頭。
田藝蘅再次問道:“那主公知道我為什麼作畫嗎?”
楚墨這次搖了搖頭,道:“這個似乎涉及到畫家,我迄今為止還沒有見過畫家修士,不知道其中奧秘。”
田藝蘅笑著解釋道:“其實,我所作之畫並不隻是涉及畫道,還包含了風水一脈、勘輿一脈和兵家兵法一脈,這是我將他們結合的結果,隻是現在才剛剛起步,所以主公看不出來而已。”
楚墨內心頓感無語,人家修煉都是選擇百家中的其中一脈,用儘一生去鑽研學習,你倒是好,直接想將多家的東西融合起來,咋地,還想開創獨屬於自己的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