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終是不忍,再說自己也隻是上來看看花船,體會一下奢靡的生活。
見李婉兒雙眼無神、淚流斷腸,也早已經沒有了聽曲的興致,便讓李婉兒回去休息,自己也走出了花船。
見楚墨這麼早就離去,船艙中的眾人滿臉的不解。
隻有紫萱這個明麵的管理者,一雙眼眸看著楚墨眼神中滿是深意。
推開門,楚墨才發現,現在花船早已經駛離了岸邊,正在江水的中央,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上岸。
這時,紫萱媚眼如絲的出現,道:“哎呦,公子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可是婉兒姑娘惹得公子生氣了,怪我招待不周,此事傳出去,讓我們花船還怎麼在碼頭做生意?”
“這樣,公子在另選一人,就當給公子賠禮如何?”
楚墨笑著搖了搖頭,道:“此事不怪婉兒姑娘,是楚某身體略有不適,想出來吹吹江麵晚風。”
紫萱笑著道:“哎呦,公子莫非是有什麼隱疾,萱姨這裡可是有藥方,公子可需要?”
聞言,楚墨一臉的黑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就在楚墨麵臨尷尬的時候,黑暗中一道聲音傳來。
“阿彌陀佛,公子,貧僧算出公子必定在花船上停留不久,就雇了個船夫接你回去。”
眼見姚廣孝到來,楚墨連忙道:“哈哈,還是道衍懂我,快快上前來吧。”
楚墨也沒有心思告彆,在楊繼業和田藝蘅的保護下,跳入船上。
姚廣孝一聲令下,小船緩緩駛離花船,向著岸邊而去。
這時,幾個美豔的姑娘圍了上來,道:“萱姨,可看出此人的身份?”
紫萱一臉的凝重,緩緩道:“此人小小年紀行事低調,處事圓滑,不知道是那個大勢力的子弟,身邊三人也神秘無比,江湖上似乎沒有此人的名號。”
一身穿紫衣的女子道:“出手倒是闊綽,可惜離開的太早了,奴家還想跟他親近親近呢?”
聞言,周邊的女子一個個笑的花枝招展的。
紫萱扶著腰道:“小妮子莫非也思春了不成,他啊,看骨齡才十二三歲,身體還不成熟呢。”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楚墨自然不知道眾人的打趣,此時乘坐小船已經緩緩靠岸。
登岸後,楚墨將五兩銀子拋出船夫抱拳道:“船老大辛苦,多謝了。”
船夫笑著道:“多了多了,公子給的太多了。”
楚墨笑著道:“哈哈,多的就當賞你了,拿著早些回去休息吧。”
如今岸邊已經無人,但陸浩辰似乎並沒有離開,黑暗中傳來他的聲音。
“前方可是楚墨公子”
楚墨有些詫異,沒想到陸浩辰還沒有離開,於是迎上前道:“陸兄,你的事情在下已經辦妥,婉兒姑娘讓我將此物交給你,說你一看便知。”
說完便將信件和香囊交給了他。
陸浩辰激動的雙手顫抖,緩緩的打開信件,當著楚墨幾人的麵,借著皎皎月光仔細的端詳起來。
楚墨隻是在打開時,瞥了一眼,但還是看到了信上的內容。
信上隻有廖廖數言,卻道儘心中之意。
“情深、緣淺、情斷,陸郎勿念。”
陸浩辰看後跪倒在地,手中死死的抓著香囊,嚎啕大哭。
深夜,江麵中央花船處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岸邊信敘情斷、書生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