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墨就飲了兩杯酒,緩了一天的時間也恢複了正常。
迎著夕陽,楚墨一行人決定繼續趕路,爭取明日一早趕至下個城池。
金烏落,玉盤升。
楚墨等人借著皎潔的明月趕路,或是田間小路,或是林間小徑,走走停停。
楚墨發現可能齊州人口繁榮的原因,人類足跡遍布,就連夜間都很難碰到大型妖獸,更沒有碰到過妖獸襲擊這種事情。
就在楚墨走出樹林,來到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時,卻發現遠處有亮光。
燈火在夜間隱隱綽綽,孤零零的在黑暗中燃燒。
周邊荒無人煙,加之雜草叢生,一個孤零零的茅草屋就這樣靜靜的待在那裡,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詭異。
楚墨懷著心中的好奇,率領眾人緩緩的向著茅草屋靠近。
直到離近才發現,茅草屋臨水而建,旁邊還有一處開墾的田地,楚墨頓時鬆了一口氣,應該真的有人在此居住。
難道是厭倦世俗的隱者?
懷著疑問楚墨再次靠近茅草屋,直到近在眼前,楚墨才看到茅草屋左邊空地上還矗立著一個土包,一塊簡陋的木牌插在土包前。
楚墨哪還能看不出這土包是什麼,分明就是墳塋啊。
楚墨就這樣站在門前,輕咳一聲。
很快,茅草屋的木門就被打開,一個年輕的布衣書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書生看到楚墨一行人愣了愣,隨後十分從容的行禮道:“在下韓先楚,見過諸位。”
楚墨看到韓先楚也是一愣,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詭異。
書生衣著單薄,身上雖有絲絲文氣環繞,但卻其中夾雜著鬼氣,眉心更是昏暗發黑,全身的精氣神不顯,透著一股頹廢之感,仔細看書生嘴角烏青,身上帶著傷。
楚墨瞥了一眼姚廣孝,再次仔細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墳塋,似乎在確認什麼。
書生身上有著鬼氣,這是遇到鬼的表現,而院內的墳塋卻正常無比,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難倒這個鬼善於隱藏,就連姚廣孝等人都能瞞過去。
而書生眉心帶著凶光,恐怕最近會有血光之災,甚至有生命危險。
加上書生頹廢帶傷,一切都在訴說著什麼。
為了了解真相,救書生一命,楚墨開口道:“在下楚墨,身邊幾人都是我的護衛,路過於此,夜深露重,不知可否借公子此處歇上一歇。”
韓先楚見楚墨氣質非凡,當即笑著道:“楚兄既然來到這裡,你我便是緣分,我觀楚兄也是一表人才,應該也是飽讀詩書之輩吧。”
楚墨笑著道:“不,不,在下也隻是讀過一些書,談不上飽讀詩書。”
韓先楚跟楚墨客氣一番,便將眾人請入了屋內。
楚墨環顧一周,發現茅草屋內更是十分簡陋,一個木板搭的床,上麵放著單薄的被褥,一件同樣的灰色布衣整齊的擺放在床頭。
眼前更是隻有一桌一椅,可以說整個屋內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