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直接與黑袍人發生了交戰。
看著百隻不過入靈境修為的陰魂,為首的不過是一隻養靈境煞鬼,楚墨冷冷的一笑。
同樣一揮手,修為在一境蘊靈階低層的吊死鬼、溺死鬼、餓死鬼和一境養靈境巔峰的**鬼、賭鬼、毒煙鬼、酒鬼,七隻鬼剛一出場就殺向百隻陰魂。
黑袍人沒想到楚墨也能喚出鬼物,看著楚墨喚出的餓死鬼壓著自己的煞鬼打,其餘鬼物更是橫掃自己的陰魂,有些瘋狂道:“你是誰,怎麼可能有那麼珍貴的鬼物,我隱忍幾十年好不容易才煉製出恨夫怨婦這種鬼物,這種品質的鬼物你憑什麼有如此多,上天不公啊,哈哈哈。”
看著黑袍人癲狂的笑聲,帶著無儘的怨恨。
很快,黑袍人的煞鬼和陰魂被吞噬一空,楚墨明顯感受到它們的修為在緩慢增長。
鬼物,最快的修行方式便是吞噬同類,像陰魂這種鬼物,是最低等的存在,很容易被其他鬼物當做食物。
黑袍人祭煉的鬼物被吞噬,自身也遭受到了反噬,一口血染紅了麵前的土地。
楚墨想要看看黑袍下倒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與玉家又有什麼血海深仇,為何那麼執著於滅掉玉家。
黑袍的帽兜掀起,一張布滿皺紋的臉出現在眼前,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白發如雪有著幾分淩亂。
“小子,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我隱忍半生就等來一次機會,全都被你打亂了。”
楚墨看著滿是仇恨情緒的老人,緩緩問道:“老伯,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這樣報複玉家,他女兒都被你殺了,還不滿足嗎?”
老人渾濁的眼神帶著徹骨的寒意,喃喃道:“這算得了什麼,我的女兒才可憐呢,當年被玉老爺哄騙,甚至毒啞強暴,受儘折磨而死,我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殺玉家滿門。”
楚墨聞言愣在當場,他沒有想到現在受人尊敬的玉老爺,會乾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但楚墨還是提醒道:“現在是在城內,王朝殺人有專門相關的法律製裁,這不是你肆意殺人的理由。”
老者跌跌撞撞的站起,衝著楚墨癲狂的吼道:“不要跟我提法律,說的好聽,我女兒屍骨未寒的時候法律在哪;我四處狀告凶手的時候法律在哪;官官相護打壓我的時候法律在哪?法律隻是你們肆意欺淩弱者的工具罷了。”
說完老者連吐數口黑血,帶著一股腥臭無比的氣息。
看著油儘燈枯的老者,仿佛僅憑這一股執念活著。
楚墨知道,老人還在操控玉夢和韓先楚,他的為女報仇、覆滅玉家的執念還沒有消。
楚墨聞言,緩緩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碰上了我法律管用,你若是真想報仇就將當年百般阻撓你的官員名字說出,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老者渾濁的目光盯著楚墨良久,忽然淒慘的笑了,喃喃道:“太晚了,當年那些人差不多都死光了,還剩下玉懿這個凶手,前洪都城知縣肖星鶴這個幫凶。”
楚墨冷冷的道:“好,此事我會徹查,定會將兩名凶手繩之以法。”
聞言,老者痛哭流涕,良久才緩緩道:“恨大人不能早生幾十年,不然我也不會淪為鬼修,但能為女兒報仇,我無怨無悔。”
說完掙紮著衝楚墨下跪叩首道:“大人若能將凶手繩之以法,小人來生當牛做馬報此恩情。”
說完頭緊緊的貼著地麵氣絕身亡。
一段幾十年的恩怨就這樣浮出水麵,楚墨沒法去評判誰對誰錯,一切的根源都在當今地主玉老爺玉懿身上。
但玉夢和韓先楚又何其的無辜啊,卷入這場老一輩的恩怨中。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楚墨放平老者的屍體,姚廣孝為老者念了一段地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