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板的誤會,田藝蘅、魏征二人被老板連夜趕了出來,落魄街頭。
兩人前一秒還和當今皇帝聊天,下一秒卻流落街頭。
田藝蘅衝著魏征露出一臉苦笑,道:“子藝,咱們現在可以說是同病相憐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魏征笑著道:“哈哈,倒是咱們弄巧成拙,現在隻能去投奔那賢陽王府了。”
田藝蘅笑著道:“哈哈,如此說來,倒是要受一番恥笑了。”
魏征笑著道:“這有什麼關係,道衍和繼業都在,自己人有什麼感到丟臉的?在丟臉有被人趕出來丟臉嗎?”
田藝蘅指著魏征笑了笑,道:“此話在理,走,去賢陽王府。”
就在二人前往賢陽王府的時候,此時魏征的答卷正被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內閣大學士、翰林院掌院學士等人爭相閱覽。
禮部尚書陳方旭垂垂老矣,雙目卻依舊炯炯有神,接連躲過幾人的爭搶,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欣賞起來。
翰林院掌院學士也是一名老者,頭發花白,名喚董仁鑫,他看著眼前的《諫皇帝十思疏》,更是欣喜若狂,忍不住讚歎道:“好一片鎮國篇章,好一個魏玄成,我夏陽無人能及也。”
兵部尚書和內閣大學士也擠了過來,雙目一刻也沒有離開答卷。
兵部尚書江影道:“虧你們兩個貴為朝中重臣,爭爭搶搶實在有失文人風度,答卷若是有所損壞,你們就是我夏陽罪人,活該被後人唾罵。”
內閣大學士李林淩吹胡子瞪眼道:“你們兩個慢點,慢點,大家放到桌子上一同欣賞如何?”
四人為魏征的一篇文章吵作一團,他們各自的手下則全都將頭聚攏在一起,欣賞著田藝蘅的《留青日劄》。
上麵從社會風俗,寫到地理容貌;從兵家行兵布陣,寫到農家的時令節氣等等,可謂是包羅萬象,一一點明,無一不精。
眾人一字一句解讀,聚精會神,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一時間大殿內形成了兩種不同的風格,一旁四人吵作一團;一旁眾人則屏住呼吸,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殿外考試的眾多學子,此時依舊在考案上或奮筆疾書、或苦思冥想、或引經據典,仔細的回答著考卷上的問題。
誰也想不到就在剛剛不久,就已經有兩人交卷離開。
大皇子的寢宮內,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悄然而至,輕輕叩響房門道:“屬下陳典君求見殿下,有要事稟告。”
寢宮內的唐承乾睡眼朦朧的從床上坐起,緩緩打開房門道:“是典君啊,你可是稀客啊,平時逍遙自在,可都是本王去尋你,怎麼今日裡倒是找上本王了。”
陳典君臉色一紅,道:“殿下,微臣這次有要事稟告,實在是迫不得已,還是不要在這裡打趣屬下了。”
身為自己手下的第一謀士,唐承乾知道他一身本事的同時,也清楚他的性格,看到陳典君一臉著急的樣子,唐承乾便知道了此事的嚴重性,連忙道:“既然是要事,那就快快進來,咱們細說。”
唐典君微微一禮道:“殿下,禮不可廢,屬下怎敢逾越。”
唐承乾一拍腦袋,無奈笑笑道:“你看完,忘了忘了,你先去那邊的亭子等我,容我披件衣服再去尋你。”
唐承乾絲毫不敢停留,隨便的套上一件衣物便來到亭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