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逸怔怔的看著對麵的人,他不動聲色的放下茶杯和一枚碎銀。
並跟對方的道了聲歉:“抱歉。”
說完,他轉身就要朝著執音樓追趕的方向走去,剛剛那個少年明顯行事匆匆,疲於奔命,卻突然浪費時間對他出手,而執音樓的人正好在追逐少年離開的方向。這一切定然不是巧合,太過奇怪了,雲流逸想要去一探究竟。
可雲流逸剛站起身,那個對桌的男人就叫住了他。
“大俠留步,那邊可是大凶之地,有些禍不惹就不會引到自己身上……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雲流逸掩蓋在鬥笠之下的眼睛,凝視著這個突然與自己搭話的人。他也察覺出了對方不是什麼普通人物,他記得在那少年攻擊自己的時候,這人還在這裡氣定神閒地喝著茶,絲毫都不受影響。
“這裡是黑市,何處不是大凶之地?”雲流逸反問。
“這裡雖然是一灘渾水,但你要去的方向是最渾濁的地方。容易招災呀。”
雲流逸警覺的看著對方他思索許久,不知道這人跟他說這些是單純的出於仁義好心,還是彆有目的。
“你是什麼人?”
“哈哈”那人站起,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接近三十的年齡給他覆蓋上了一層深沉之氣。“在下葛風,無名之輩罷了,不知大俠名諱?”
雲流逸思索片刻說道:“旭肖。”
雲流逸現在觀察著對方的心情,他感覺,葛風在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好像愣了一瞬。但這葛風城府極深,雲流逸實在看不透對方,難道對方認識自己,卻還要故作不知。
雲流逸內心之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深,他意識到自己的時間被耽擱了,他果斷的離開了。
“告辭。”
雲流逸幾個閃身,躍上屋頂追在執音樓的身後。
此時,茶鋪老板出來給葛風倒茶看著雲流逸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這些房子的屋頂。
“嘿,這年頭會點輕功了不起呀,一個個的淨喜歡爬彆人屋頂。不知道踩碎了瓦片會漏雨嗎?”
葛風沒有理會老板的碎碎念,坐下繼續喝茶。
茶水中倒映出他晦暗不明的臉。
他奇怪的說了一句:“玉守界果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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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流逸跟著執音樓的人來到路禾街拐角,這裡是一處破敗的鬥獸場。
那個少年正與執音樓的七位地字殺手進行著武力交鋒,雲流逸躲在十裡外的一塊建築碎屑後,偷偷的觀察著。
可是少年本就受了傷,麵對這七個實力強勁的地殺手很快就落了下風,被這些人擒住。
地字殺手代號為〔柳〕的人一腳踏在少年的胸口:“風兆令呢?為什麼不在你的身上?”
少年看著這地字殺手凶悍的樣子,突然暢快的笑了起來。直到笑的咳出了血。
“執音樓……呸,你們不會得償所願的。就算我成為了真正的亡魂,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回來找你們索命。”
〔柳〕極其果斷的就扇了少年一巴掌,直接拔出腿上的匕首,刺入少年的鎖骨之中。
“你很能耐呀,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成為不了真正的亡魂,我看你能夠硬氣到幾時?”
少年被鎖骨之上傳來的痛感刺激的,說不了完整的話。隻剩下了慘烈的嘶喊。
雲流逸看著眼前的一切鬼使神差的摸上了那被少年打過的胸口,那裡赫然多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