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忠聽著張恪清的詢問,輕聲指點道“恪清,有些事不是你該關注的,也不要刻意去打聽。”
這次中安省出事,得利的是南河,是鄭城。
之所以空中絲綢之路的政策還沒敲定,就是領導也在調查,這件事是不是南河指使的,如果是,那南河的領導班子會被比中安省那邊處理的更狠。
上頭絕對不能忍受如此手段的內鬥。
這時候大家都避之不及呢,張恪清更不能主動湊上去。
想了想唐文忠又說道“不過魏得來想接任書記,多半是沒戲了。”
當省長都用行政手段乾涉企業經營呢,當了書記還了得?
而且在省長的任上,省內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情,這個汙點抹不掉的。
但凡未來有人想要提拔魏得來,隻要反對的人問一句“是那個被幾十家省內民營企業狀告的人嗎?”
那彆的優勢再高,也蓋不住這個汙點。
“至於林建秋,他作為一把手,肯定也難辭其咎,甚至整個領導班子都會受到影響,畢竟這件事沒有其他人提出過反對意見,嚴格來說也都有失職。”
“但不管怎麼處理,這段時間他們應該不會動,得讓他們自己把屁股擦乾淨,等到明年兩會前後才有決定。”
“具體的我也猜不到領導的想法,也不想去打聽,更不能打聽,你明白嗎?”
林建秋和魏得來就算是被免職,可級彆多半不會降,甚至因為年齡原因,估計也不會退休,還會安排一些職務。
到了這個級彆,可沒有虛職,無非是權力大小而已。
這時候去幸災樂禍,那就一定會被對方記恨,在仕途上,能不樹敵還是儘量不要樹敵,如果真的有敵人,除非有把握將對方徹底踩死,無法翻身,否則絕不能先破壞規則。
這也是為什麼鄉鎮乾部開會時拍桌子的多,到了市級層麵就幾乎看不到了,更高級彆幾乎都是言語交鋒,表麵上都是好同誌。
“爸,我記住了。”
又聊了幾句,電話掛斷,張恪清也靠在椅背上,心裡有那麼一些暢快。
當初他被林建秋和魏得來聯手算計,若非蘇立業伸出援手,將他調到了南河,他不一定要走多少彎路呢。
自己當初在中安省,確實得罪了林建秋,可沒有半點對不起魏得來的地方,可惜信錯了人。
現在知道那兩人要倒黴了,張恪清有那麼一點開心,也有一些惆悵,這一次家鄉恐怕要倒黴了,不知道會不會對孫穎書記有影響。
一支煙抽完,他也收拾了情緒,起身走出辦公室“小鐘,去進出口貿易辦。”
雖然上頭已經基本確定了政策會給南河,會給廬市,但沒有定下來之前,可不能半場開香檳。
如果這時候南河這邊再出現什麼紕漏,上頭估計都不會給他們太多辯解的機會。
到了進出口貿易辦,張恪清看著今天統計好的數據,又看了看旁邊堆放的不少之前打印出來的數據,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