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鶴月事務所,張琛,幸會。”
正在巡邏駕駛層的張琛轉身看向叫住自己的男子,麵色不善。
男子穿著很普通的工裝褲和工裝夾克,身上看不到熱武器的存在。
張琛有印象,他是那幾名單獨請的散人之一。
工裝男舉起雙手,看著頂在自己腦門的霰彈槍,咽了下口水:“彆激動,我沒有敵意。”
張琛的槍口沒有放下:“有事嗎?”
“沒……沒有。”
工裝男心裡罵街。
他是一名散人,沒有什麼特彆的能力。
隻是在船長室看到這次的任務有正規事務所的參與,所以想蹭一下。
要是能跟在事務所員工的屁股後麵一起解決突發狀況,自己的生存率也能大幅提高。
畢竟,單打獨鬥,沒點本事在異常事件中真的很容易死。
更何況這還是在遠離陸地的海麵上。
在遊客眼中表麵上富麗堂皇、豪奢放逸的聖達倫號。
此刻在他看來,就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海上囚籠罷了。
工裝男正欲接著開口,張琛直接扼殺了他的想法。
“不接受蹭保護,既然想賺這個錢,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被嗆了一下。
他也很識趣。
“好好好!我這就走!”
看著冷血無情的張琛和黑洞洞的槍口。
工裝男不敢死纏爛打一點,倒退著就要離開。
張琛收回霰彈槍,轉身離去。
直至張琛消失在視線裡,工裝男才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腦門。
他相信這個張琛是真敢開槍。
“操蛋,還是得找散人組隊麼,正編軍就是看不慣我們散戶。”
他無奈地準備下樓,全然沒有發現。
附近的窗戶上,映出他的身後,正跟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
主甲板右舷。
司馬齋臭著個臉意興索然地在過道裡走著。
因為賓客們大部分都在宴會廳,海風強勁的過道上根本就沒人。
當他發現自己被沈九歌騙了,並且再也找不到他的時候,差點沒氣死。
“沈九歌!你這座冰山,我早晚給你融了!”
身為話癆子的司馬齋沒個人說話,都快憋死了。
麵對黑燈瞎火的長廊,對於心大的司馬齋來說,絲毫不覺得恐怖。
複行數十步,感覺自己陷入場景死循環的他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隻見一個人影正趴在一間客艙的窗門口,臉貼在上麵,似乎在偷窺什麼。
從司馬齋的視角可以看到,室內並沒有開燈。
難道他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賤笑著無聲靠近,打算嚇那個男人一跳。
借著一星半點兒的月光,司馬齋看到男人的手上正握著一把手槍。
是散人?
因為但凡有正規槍械渠道的組織,最基礎的配槍一定是霰彈槍。
威力低於霰彈槍的所有槍械,對異常生物的傷害都趨近於0。
司馬齋不動了,他隱隱感覺不太對勁。
又是一股剛勁的氣流,他抬手擋在眼側,好讓自己還能睜得開眼睛。
隻見男人緩緩倒下,身體僵硬得像模型蠟像。
司馬齋臉色一變,抬起了槍口。
小步走近,打開手電筒。
男人的皮膚毫無血色,死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身上都出現了屍斑。
他不完全是正臉趴著偷看,因為他的頭被足足扭轉了720度,整整兩圈。
估計頸部的骨頭已經碎成渣了。
司馬齋眼神逐漸陰寒。
……
“小哥哥!小妹妹!”
喘著粗氣的女聲從身後送進江止若和淩寒鬆的耳朵裡。
是剛才扮演人馬下半身的女人。
淩寒鬆急忙開口:“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不是的!”女人連連擺手,焦躁不安:“我男朋友他不見了!”
“不見了?”
淩寒鬆第一反應是看向江止若。
後者再次搖頭,給出同樣的信息。
沒有感知到異常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