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源瞪大了雙眼,似乎意識到徐樓二人說的是對的。
一邊的陳思學眼皮微垂,透露出他心中的不安。
但他想起了剛才張琛想要揍他的樣子,攥住了拳頭。
心生一計,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趁著昏暗,他走到了剛才父親發言的話筒旁開口說道。
“大家不要驚慌,聖達倫號是榮城市最豪華的遊輪,船上的設施肯定是最精良的。”
“而且我的父親還專門請了處理異常事件的鶴月事務所。”
“剛才他們和我彙報了,說隻是遇到了一個小小的異常生物而已。”
“雖然不小心放跑了,但他們很快就會處理掉的,請大家放心。”
賓客們聽著聽著發現不對。
徐樓和張琛臉更是鐵青,他們發現了陳思學是在陰陽怪氣。
而這番言論如他所願引爆了眾人的怒火。
“放跑了?開什麼玩笑!你們事務所是吃乾飯的嗎?”
“告訴你,老子黑隊是有人的,信不信撤掉你們的合法權!”
“今天在場的有一個人出事,你們鶴月都要負責任!”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成立事務所了?”
“……”
徐樓大步向前,憤怒地推開了講話的陳思學。
陳思學雙手作出投降姿勢,滿臉無辜地吐了吐舌頭向後退去。
“大家放心,我們鶴月一定會處理好這起異常事件,請大家相信我們全市第二的事務所。”
這種程度的解釋根本無法平息眾怒。
不管廳下嘈雜的指責聲,徐樓拉著張琛就朝側門走去。
大廳中,一位西裝男士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水晶吊燈呢喃道。
“燈沒壞啊?為什麼大廳裡的燈光卻在閃呢……”
台上暗爽的陳思學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圍繞在他的脖子上。
……
聖達倫號船舷廊道。
司馬齋臉憋得通紅卻無法掙脫那雙無形的雙手。
感受到頸部傳來的酸痛感,他心中無比慌張。
今天要栽在這裡了嗎!?
娘希匹,老子還沒碰過女人呢!
年紀輕輕就要含處而死了嗎!
都怪平時跟止若待久了,才導致都沒女孩子找我!
實在不行,止若也行啊!
瀕死之際,司馬齋腦中不斷冒出荒唐的想法。
雙眼朦朧一片,意識逐漸模糊。
彌留之際,司馬齋好像看到了止若向他跑來。
完犢子……
老子真的彎了……
“砰!”
伴隨著窗戶炸裂的聲音,飛濺的玻璃碎片劃過了司馬齋的臉皮,吃痛的他立馬清醒過來。
不是幻覺!
江止若手上的霰彈槍還散發著濃濃的火藥味。
身後是扶住因後坐力倒退的他的淩寒鬆,和一位不認識的女性。
重新獲得身體控製權的司馬齋還沒先緩一緩,就立馬衝上去抱住了江止若,熱淚盈眶。
“止若啊!我的好弟弟啊!我差點就沒命了啊!”
江止若嘴角一抽,撫摸著司馬齋的後背:“沒事了司馬哥,你暫時安全了。”
“嗚嗚……都說了要叫我齋哥。”
司馬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異常生物是鏡中的詭異笑臉人嗎?”
“大概率是了。”
淩寒鬆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有個比較棘手的問題,止若他探測不到鏡中人的存在。”
司馬齋愕然道:“探測不到?”
“那它沒有實體?是個完全存在於鏡中的生物嗎?”
“這不能叫生物了吧!這和鬼有什麼區彆?異常生物已經進化到這種級彆了嗎?”
淩寒鬆訕訕道:“恐怕是這樣,雖然我不想打擊你們。”
“但我覺得,這個特殊型已經可以在整個華夏排得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