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源傻眼了。
特麼的這兩人怎麼認識啊!?
這我不是踢鐵板上了嗎?
而且看樣子還很熟,都聊起家常了!
完蛋了完蛋了!
在他心中哀嚎的時候,葉良池輕輕地蹲在他的旁邊,拿出了他的手機給陳思源看。
陳思源越看越緊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對上葉良池冷漠的眼神,陳思源打心裡一寒。
“你要是敢亂說,這些證據,我就要給到周隊長手上了。”
葉良池語氣羸弱,但每一個字都仿若刺骨的堅冰紮在陳思源的身體上。
“陳先生,請問您可以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嗎?”
周承元寒暄完轉頭問道。
“沒……沒有……”陳思源搖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沒事了周隊長!都是誤會!多虧了鶴月事務所我才能活下來啊!”
“沒事就好。”周隊長拍了拍陳思源的肩膀,回頭對甲板大聲喊道:“大家都安全了!”
“幸存者上我們的救生船,可以回去了!”
“至於聖達倫號,我們黑隊下次會來回收的!”
甲板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欣喜。
“終於可以回去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坐遊輪了!”
“黑隊萬歲!”
“……”
歡呼聲此起彼伏。
唯有沈九歌看著陳思源的眼神異常冰冷。
……
下午時分。
回到了榮城市,陳思源第一時間給鶴月事務所結清了錢款,然後被私人醫院接走了。
葉良池招呼都沒打,拿了錢就消失了,估計是回了閆都市。
沈九歌跟著周承元去了警局。
因為鏡中人是他處理的,所以需要記錄一些信息。
順帶還從周承元口中了解了一些三中事件中他“未知”的信息。
離開黑隊時,暮色已經降臨。
高鶴在警局門口等候多時。
“過場走完了?”高鶴單手開車,另一隻手耷拉在他那輛越野車的窗邊。
沈九歌坐在副駕,單手撐在窗邊,略顯慵懶:“你知道?看來陸修竹的信裡沒少寫啊。”
窗外街道的霓虹燈花花綠綠地交映在一起。
城市裡特有的光汙染讓人看了倍感困意。
“我可不清楚。”高鶴嗬嗬一笑:“我怎麼知道他告訴我的內容裡占了多少事情的真相,這得你告訴我了。”
“沒事。”沈九歌瞥了一眼:“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畢竟我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人。”
“要是我的秘密被你發現了,你也不一定能活。”
越野車停了下來。
紅燈了。
高鶴抬手摸了摸自己瞎掉的左眼,又將香煙拿出窗口彈了一下灰,嘴上吹出了一條長煙。
他抿嘴一笑:“我能成為鶴月事務所的隊長,你當我是嚇大的嗎?”
沈九歌不語。
但是對這個男人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大家……嗝……吃好喝好!”
榮城市某居酒屋。
高鶴滿臉通紅,站在餐桌上手舞足蹈。
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喝多了。
張琛喝的不比高鶴少,但他的酒量更好,尚且能保持理智。
徐樓因為四肢骨折,和顧以晴沒怎麼喝,連吃飯都要小姐姐喂。
司馬齋和一杯無人飲用的酒杯對碰,一口悶了之後將對麵的酒倒在地上。
大家心照不宣,沒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