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問你是怎麼跨越天塹結界的了,我已經感應到了你身上那個原本屬於鳴義的信物。既然你都走到了這個地步,想必應該已經對我的目的有所掌握了吧。沒錯,我的目的就是成為真靈術士。”他說,“不過,雖然我是想要自證真靈,但不意味著我喜歡使用真靈之力。你應該也有所耳聞,真靈之力是天地間最原始的靈性,能夠實現使用者的任何**,唯一束縛真靈之力的就隻有使用者的想象力。卻正因為其過於萬能,有時亦會反噬其主。”
“我其實很討厭這種不穩定的力量,但對付你,果然還是真靈之力比較合適。”他猛地揮動錘頭,擊碎了我的胸膛。
我趁著被擊飛的功夫再次重整架勢,同時修複胸膛的傷勢。但這次,我的傷勢恢複速度遠比過去緩慢。他得勢不饒人,再次狂風驟雨般地攻擊過來。
“不好,這是‘真實殺傷’……”塞壬嚴肅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了起來,“他對你造成的傷害也是無法修複的,不過我這邊可以用真靈之力與其相抵消,讓傷勢重新變得可以修複。但是速度會變得很慢,還需要額外消耗大量的靈體碎片。”
這是狂信徒第一次在我的麵前使用真靈之力進行戰鬥。我想,過去的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過,恐怕不止是因為喜好問題,也是因為對他來說調動真靈之力並不是那麼方便的事情。他必須滿足特殊的條件,比如說必須依靠著像現在這身白色的衣服一樣的裝備才可以做到。
他應該沒有料想到我真的會攻入廣播塔,即使如此,他也提前穿上這身裝備。聽上去有些矛盾,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多半是懷著“雖然我也想不到對方要怎麼打過來,但是萬一呢”這般謹慎至極的念頭才做好了迎擊我的準備。
我雖然從來沒有指望過靠著敵人的掉以輕心來勝利,但有時候真的很希望敵人可以再把我看扁一些。
現在這個局麵似乎隻有直接使用“陰燃”了,然而當我浮現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我的覺察力卻反饋給了我失敗的預感。
是的,就算現在那麼做也隻會失敗。毫無疑問,狂信徒一定還隱藏著更加巨大的底牌。
那麼,有沒有辦法通過破壞他穿在身上的裝備來削弱他呢?我邊采取防守姿態,邊在交鋒中觀察著他的衣服。
“如果你是在打我裝備的主意,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還是說,從你的角度來看,我必須通過裝備才可以操縱真靈之力是很奇怪的事情?”他說,“我儘管是以自證真靈作為目標,卻沒有走在自證真靈的道路上,當然無法自己操縱真靈之力。我隻是打算以純粹而又巨大的力量直接從起點躍遷到終點而已。不過,要說沒有走在自證真靈的道路上這一點,你也是一樣的,然而你卻可以不借助外物運用真靈之力,這怎麼看都很異常。”
他邊說邊流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這也是‘來訪者’對你造成的影響嗎?”
“你對於‘它’到底知道多少?”我再次問出了過去的問題,“以及……白駒到底在哪裡?”
“你想要對付白駒?難不成你是真的愛著那頭怪獸,連那麼一點點殘骸都想要搶到手裡?雖然看你和白駒那個小鬼狗咬狗也不失為樂事,但是你就要在這裡結束了。”他嘲笑地說,“我勸你還是放棄掙紮為好,那樣我至少會出於憐憫,給你留下完整的屍體。你戰勝我的可能性,連一丁點都不存在。”
“不存在?你這句話可與你之前的行為矛盾了。”我說。
“哪裡矛盾了?”他反問。
“你之所以會給鳴義那個信物,是為了方便他進入廣播塔吧。這個迷霧你大概也是第一次如此大規模地展開,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需要結合實踐調整,所以你才必須安排個信得過的人對迷霧進行觀察和彙報。而鳴義這個受製於契約不得不服從你的人就是最好的選擇。”我看似答非所問地說,“但是你這麼做就好像是為了讓彆人進入自己家,就把自己家的鑰匙給了彆人一樣。其實你也可以讓彆人按門鈴或者敲門,然後自己去把門打開吧。是因為天塹結界隔絕了外麵所有的信號,所以你感知不到來自於外麵的呼喚嗎?”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他說。
“但是當我接近天塹結界周邊的時候,你卻立刻產生了反應,這又是為什麼?”我說,“因為你預知到了生命的危險。你的覺察力告訴你,儘管你身處於天塹結界的腹地,卻還是有可能被來自於結界之外的人所挫敗。所以你當時第一時間就從廣播塔裡出來,為的就是趁早扼殺我……難道不是這樣嗎?”
“原來如此,看來你確實不止是隻會揮揮斧頭,也有著一定程度的觀察力。”他說,“但是彆忘記了,在你觀察彆人的同時,自己也在接受著彆人的觀察。你以為自己的秘密總是能夠隱藏下去嗎?”
“我的秘密?”我反問。
“你能拿著信物跨越天塹結界隻能說明兩個可能性。一,鳴義背叛了,他把信物和使用方法都教給了你;二,你突破了我親手改造的‘門禁’,在搶走信物的同時讀取了他的記憶。既然鳴義沒有與你一起來,那就是後者了。我之所以會在柳城失敗,就是因為有人破解了‘門禁’,事後我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似乎連柳城安全局內部都不知道有這號人物。那個人其實就是你吧?”他說,“剛才我在故意暴露自己的目的是自證真靈的時候,你卻一臉早已知曉的表情。但是,知道這條秘密的就隻有咬血和鳴義,以及那些惡魔術士,且咬血以外所有人的記憶都受到改造後的‘門禁’所保護,不是誰都有辦法知曉的,而你的反應則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理。但問題是,你明明那麼想要知道來訪者的秘密和白駒的下落,上次在柳城卻毫不猶豫地殺死了我,現在也是招招都往我的致命處去。你難道就不想要讀取我的記憶嗎?還是說……”
“你讀取記憶的條件,是必須先將對手殺死嗎?在對手死亡的情況下,如果你還想要再讀取記憶,就隻能對靈體下手了。不過這種能力又有什麼理由被保密到這種地步?以及,你過去明明在我創造的集體夢境裡殺死過惡魔,夢境卻沒有吸收到惡魔死後分解產生的靈性,那些靈性又消失到哪裡去了?”他總結了所有的線索,並且得出了結論,“你這個讀取記憶的能力是以殺死對手並吞噬其靈魂為前提成立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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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瀛洲當和尚》胡滕
簡介穿越到瀛洲的安心院真一點都不想當和尚,但是看著身邊笑靨如花的女仆們和層出不窮的魑魅魍魎,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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