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一會兒,九黎族眾人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帝俊轉過頭,拉起鄒汶道:
“汶兒,你沒事吧?”
“徒兒沒事,讓師父擔心了。徒兒...”
帝俊擺擺手,對著眾人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後麵再說吧!”
......
入夜,涇陽縣。
“師兄,進來吧。”
帝俊推門而入,望著東皇太一笑道:
“師妹,你還是老樣子。不管心裡有多少疑問,總是等著為兄主動來和你溝通,你從來都不會主動找我。
東皇太一也笑道:“師兄,那是因為我懶。道家由你主持,我也省了不少心,何必費那個功夫呢?現在汶兒有多優秀你也看到了,我道家後繼有人,可是比什麼都重要啊!至於那些瑣事,就麻煩師兄和汶兒多費費心了!小妹就偷個懶吧!”
帝俊見東皇太一這麼推崇鄒汶,也老懷安慰,應道:“是啊!除了兩個孩子的事,你真的是什麼心都不願意操。汶兒就不提了,光是文兒,就讓你操碎了心。唉!這麼多年也是難為你了!”
見帝俊提起文兒,東皇太一有些悵然,歎了口氣道:“師兄,文兒天生命苦,我這個做娘的如果不為她操心,她能夠指望誰呀!”
“好在文兒也化險為夷了。師妹,通過今天的比試,我看她的修為估計快要到結丹境界了吧!文兒進步這麼快,你這個做娘的以後也可以少操點心了!反而是汶兒,恐怕這一次的難關不是那麼好過呀!”
道家修煉自成體係,分彆是:築基、練氣、凝神、歸元、結丹、元嬰、渡劫七步。每一步都有相應的神通體現。比如荊少雄就是凝神前期,可以通過符籙來施展一些高深的道家法術。
“師兄,你說什麼?汶兒怎麼了?他到底有什麼劫難?”東皇太一聽到鄒汶有難,態度馬上變的焦急起來,連忙問道。
對於鄒汶,東皇太一對他的重視一點都不比文兒差。當初鄒衍帶鄒汶來道家求助的時候,東皇太一就從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自己也是年幼的時候飽受折磨,最後被她師父收留才算是苦儘甘來。當她知道鄒汶從小也飽受水火相克之苦後大為觸動,心疼之情溢於言表。但這孩子實在太堅強了,不管承受多大的苦難始終一聲不坑,咬牙堅持。這種倔強和年輕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像了。如果說帝俊是鄒汶的授業恩師,那麼東皇太一就真的把鄒汶當兒子看待。為了幫助鄒汶解決屬性相克的難題,她連夏家的攝神禦鬼**都傳給了他。所以當她聽說鄒汶有難時,東皇太一比誰都要緊張。
“師妹,你不是一直都在疑惑為什麼這次要故意輸給九黎族嗎?那是因為我算出九黎族命不該絕。不僅如此,我還算出這次靈珠出世將徹底改變兩個孩子的命運。文兒福澤深厚,這次靈珠之行應該是有所奇遇。但是汶兒,將要麵臨他一生當中最大的劫難,紅鸞劫啊!”
東皇太一大驚失色,失聲叫道:“紅鸞情劫?”
帝俊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哎!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故意讓你輸給他們了吧!”
“莫非汶兒的劫難,就是出在九黎族身上?”說到這裡,東皇太一貌似想起了什麼,望著帝俊失聲叫道:“清兒?”
但當她一想到清兒那清麗脫俗的樣子時,東皇太一原本擔憂和焦慮的情緒不見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帝俊看著突然轉憂為喜的東皇太一,疑惑的問道:“咦?師妹,你笑什麼?”
“師兄,你不覺得清兒那丫頭很適合咱們汶兒嗎?”
帝俊一愣,被東皇太一的腦回路弄的一臉懵。好半晌才回過味來,哭笑不得的說道:
“師妹,你想什麼呢!怎麼突然就往這方麵想了?我們修煉之人,遇到情劫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汶兒又是至情至性之人,萬一這個劫他過不去怎麼辦?彆說修煉成仙了,恐怕會就此迷失,永墮苦海啊!”
東皇太一站了起來,緩緩著渡著步,神情平靜的道:“師兄,自古曆情劫者,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如黃帝,大禹等。當我知道汶兒需要曆劫確實擔憂,不過仔細一想,那清兒小姑娘倒是靈動可愛,心地善良,配上咱們汶兒倒也不差。”
帝俊卻依舊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師妹,你莫要這般想。你我身為修煉之人,肩負著除魔衛道、保天下蒼生平安之重任。這兒女私情,於修煉之人而言,實乃一種拖累。倘若汶兒沉迷其中,定會對他的修煉造成極大影響,甚至可能萬劫不複!”帝俊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與擔憂,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東皇太一輕輕拍了拍帝俊的肩膀,寬慰道:“師兄,你莫要太過憂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汶兒也有自己的造化,或許這情劫對他而言並非全然是壞事,我們無需過度擔憂。再說紅塵煉心,是我們每個修行人都要過的一道坎。倘若汶兒能度過這次劫難,那他未來的成就定當不可限量!”
聽了東皇太一的話,帝俊沉默良久,最終長舒一口氣,歎道:“也罷,或許是我太過擔憂了,但願汶兒能在這情劫之中能堅守本心,莫要誤了修行之路。”
東皇太一見帝俊想通了,再次坐了下來,說道:“師兄,為什麼這次你願意出手幫助九黎族呢?就算是為了應對汶兒的情劫,你也不需要親自跑一趟苗疆吧?莫非?還有什麼其它緣故?”
帝俊神色嚴肅,目光深邃,沉聲道:“師妹,實不相瞞,除了汶兒的情劫外,我還算出南疆十萬大山恐將發生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