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什麼情況?這裡不是一無所有的精神世界嗎?為什麼那家夥手裡的刀像是burah的,那究竟是擬態還是原型?
當沈羽順著小騎士的手勢尋聲望去之後,便頓時陷入疑惑之中。
與此同時,窗外那攤蠕動的血肉也逐漸轉變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但令人奇怪的是,當對方轉換此處便驟然戛然而止。仿佛被強製中斷了一番。
嗯,那家夥怎麼看起來像是缺少了什麼重要素材一樣,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素材究竟是什麼?
看著眼前的場景,沈羽指了指窗外,隨後向著一旁的a試探性問道
“a先生,你能看清那邊嗎?”
“能,隻是一棟殘樓罷了。”a平淡開口一句,隨後打量下沈羽後詢問道
“視力下降了嗎?在此之前有沒有對高危異想體進行過工作?”
“嗯,沒有,可能是我昨晚熬夜有點長了。”
得到沈羽的答複後,a簡單測驗一番後便再度轉過身子,而沈羽則是望著收容室內的場景,暗自握住背後的正義裁決者。
然而就在沈羽想要進入眼前的收容室之時,卻突然察覺到一股從上空驟然降下的巨大排斥感。同時身體的輪廓驟然暗淡下去,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驅逐出這個世界。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眼前的場景已經是這個精神世界的既定事實?任何想要改變這個事件的行為都會被強製驅逐嗎?
當察覺到這點後,沈羽的眉頭頓時緊鎖,然而當其放棄阻止收容室內部的想法後,那股強烈的排斥感便陡然消失,仿佛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該說不愧是由都市人集群意識彙聚而成的精神世界嗎?還在這方麵還真是殘酷呢。想到這沈羽頓時搖頭歎一口氣,隨後沉默的看著眼前的收容室。
胸牌上書寫著伊莎貝爾的女士緊緊抱著年幼的女兒,試圖用身體作為最後的屏障。吉麗躲在母親的懷裡,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服,露在外麵的眼眸中滿是驚恐和不解。
在兩人惶恐的目光中,眼前的怪物則是不斷發出低沉的怪異吼叫,由扭曲的血肉構成身體不斷搖晃,與其互相對視著。
看看著眼前的怪物,伊莎貝爾試圖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但作為研究員的理性卻清晰告訴她,這已經是發生的事實。
當看見對方前臂由自己親自贈送的手表時,伊莎貝爾的聲音顫抖著,她用近乎絕望的哀傷的詢問道
“克裡斯托弗,是你嗎?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然而當伊莎貝爾的話語落下後,眼前的怪物則是茫然看著對方,同時自己的喉嚨鼓動著,發出一種詭異而刺耳的模擬音節。
看著對方毫無理性可言的無規則動作,她心中的希望一點點熄滅。
“媽媽我怕,我想回家……”當聽見那個聲音後,麗麗頓時打了個哆嗦,隨後將小臉埋在自己的母親懷裡。
然而看著女兒的這種表述,伊莎貝爾隻能苦笑一聲,隨後緊緊的抱住對方,隨後扯出笑臉安慰道
“吉麗,彆怕,媽媽在這裡呢。他不會……”
噗嗤,伊莎貝爾話音未落,一身血肉破碎的聲音便驟然響徹在空曠的收容室之中,隨後便是血液滴落的啪嗒聲。
幾乎在一瞬間,小女孩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頭發上,當其向上看去後,便望見自己母親的腹部已然被戳穿,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內容物從中流淌而出。
然而就在下一瞬,怪物頭部的手臂卻是已然調整完畢,隨後噗嗤一聲刺入伊莎貝拉的胸膛,將其如串葫蘆般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