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拿起皮大氅披在身上,黃品邁步率先出了營帳。
找到王靈與更卒的幾個百將叮囑了幾句,又交代白玉看好蒙成。
黃品一揮手帶著西橫與子門的那些弟子以及一屯人馬順著山穀向北開拔。
從安排臨行前的事宜,到順著山穀走出去十幾裡,見西橫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黃品眨巴眨巴眼睛,故意壞笑道:“在帳裡光說謝我,可也沒見你說要拿什麼謝我。
走到現在一言未發,可是在對這個發愁?”
聽了黃品的詢問,西橫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道:“墨門欠你的太多,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確實為此有些發愁。”
目光掃了一眼西橫,黃品故意刺激道:“墨門如今家底不厚,又收不上門徒,你確實是該發愁。
不過咱倆得關係誰跟誰,謝不謝得不著急。
況且你也該知道我的性子,誰給我碗水喝,我能還回去一缸酒。
你我又這樣對脾氣,我能在意墨門拿什麼來謝我?”
西橫本來心裡就有些亂,既說不出口用黃品的秘法賺錢,又擔心做得事會觸犯律法。
現在黃品話說得話看似字字不要謝,卻又字字都在提怎麼謝。
加之到了山北,黃品還有秘法要展現出來。
可以說欠得人情根本就還不完。
而且墨門也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物件來報答黃品。
這讓西橫心中更加發緊,臉色變得更苦。可話茬已經說到這裡,又不能不應聲。
心中飛快盤算了一陣,西橫眼中的目光猛得一亮。
钜子年歲已大早就想讓位出來,可一直苦於沒有能夠帶領墨門繼續走下去的合適人選。
前兩日黃品給指出了明路。
大秦不好傳揚墨門學說,可旁處卻沒這個顧慮。
隻要認可墨家之學,又願意跟著習學,那的人又能怎麼樣。
黃品那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隻要心思夠用,身處胡地又怎樣,一樣能學的會學的明白。
而且在大秦以外之地傳揚學說,又有哪個比胡地出身的黃品最為合適。
更何況人家於工道上也是真有本事的,秘法是層出不窮。
這樣的人不就是墨門苦苦尋找的下一任钜子嗎。
此外,黃品一旦成為墨門的钜子,那還用發愁拿什麼來答謝?
得是他想著怎麼讓墨門的財帛豐沛起來才對。
另外,明麵上獻上去的那些物件都掛了他的名,可有太多的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黃品真當了下一任钜子,他也算是能心安理得一些。
想到這,西橫在馬上猛得坐直了身體,咧嘴傻笑了幾聲,將目光看向黃品,“墨門曆來受人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來行事。
更何況你於墨門之恩,已經堪比天大。
任何世間俗物,都難抵你的恩意。”
抬手捏了捏胡須,西橫臉色一正道:“唯一能報答你的,就是讓你接手钜子之位。”
聽了西橫的話,黃品差點從馬上栽楞下去。
他就是故意刺激刺激西橫,以便過段時間更好拿捏一些。
沒想到西安的腦回路這麼清奇,居然直接把墨門給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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