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焦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對煤炭蒸餾得到固體的焦炭,液體的煤焦油,以及焦煤氣。
以現有的科技水平,根本弄不出能夠將三者都收集起來的高爐。
所以黃品一上來就弄了個最簡單也是最土的煉焦方法。
挖個土坑將煤碼放進去,上邊覆蓋上土層。
隻留一個二十厘米左右的進火口,以及覆土正中一個十厘米左右的出氣孔。
不過隻是個大概的過程,其中碼放的煤層哪一層需要密實一些,哪一層需要稍稍散一些。
以及為了風能順著火口更好的抽進去,不至於裡邊的火頭滅掉,還要儘量弄一個火眼。
還有每一層煤之間要不要撒灰用做隔離,如果撒灰那麼要撒多少等等細節都要考慮。
原本這些是打算與西橫仔細說說,但是這貨一臉的‘嗖衣賊’模樣,黃品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反正這一次是試驗,坑挖得不算大,西橫若是煉成了自然最好,省著廢話了。
若是煉不成,可以好好pua一通,以後安排乾啥這老小子隻管聽話去做就好。
不過黃品也不敢就徹底撒手什麼都不管。
畢竟他隻是知道基礎理論,西橫之前也隻煉過木炭,而且能夠煉成總比失敗要好。
雖然沒跟西橫多說什麼,卻也跟著一直守在坑邊。
時不時的觀察一下進火口,若是感覺燒得太快,就拿石塊將火口堵起來一些。
而坑雖然不算大,但也放了將近千斤的煤。
到底要多久能夠碳化,黃品也估算不準,估摸最少也要一夜的功夫。
所有人裡就他耍嘴皮子,加之一旦燒起來就不能離人看著,黃品自然不能單讓西橫一人守著。
“你若是再提钜子的事,我扭頭就回帳篷。”
拎著一條羊腿和案板坐到西橫旁邊先打了個提前量,黃品拿出短刃邊切羊腿邊繼續道:“烏薪煉成了以後,你得在這邊多待些日子了。
而且再煉炭就不能還是用這樣的土坑,至少得弄些半入土的大窯。”
“能不能煉成還不知道呢,安排這些有些早。”
用短刃從案板上穿了裡快羊腿肉架到篝火上,西橫略微沉默了一下繼續道:“我知道現在墨門式微,很多門裡的規矩你也看不順眼。
可都是行於工道之人,墨門又左次三番靠你秘法而獲賜。
最主要的是你又為墨門指了條明路,墨門真的隻能以钜子位謝你。”
將目光落到黃品身上,西橫長歎一聲道:“你到底如何也多少清楚了些。
確實是滿肚子的工道秘法,但動手上卻差了些。
你接钜子之位,對你對墨門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真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抗拒。”
“我話算是白提前講了。”
學著西橫的樣子用斷刃插了裡塊肉放到火上,黃品盯著篝火繼續到:“之前就與你說過,我品性沒有你們那麼高尚。
我對墨門隻抱有同情與好感,但卻沒工夫去振興墨門。”
扭頭看向西橫,黃品臉色略微複雜道:“我說沒工夫並不是推脫之言。
對我來說沒什麼事比性命更重要的,我要為活下去忙許多事情。
或許你無法理解我說的話,但事實就是這樣。”
扭回頭反轉了一下短刃,黃品緩聲繼續道:“你也說了,我把路已經指給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