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都知道玻璃的原料是石英砂。
但怎麼將石英砂燒製成玻璃,尤其是在簡陋的環境與原始的工具下,估計就會有很多人搞不明白。
不過對於黃品這個撲街曆史文作者而言,方法與流程都要快倒背如流。
如果要單純的燒出玻璃,他與西橫兩人根本不必每天都要忙碌小半夜的時間。
黃品是打算讓燒出的玻璃又能看又有實用價值。
這樣一來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有點多。
不但要準備降低砂子熔點的純堿,煉化砂子的坩堝與小窯爐。
還要打造出一個吹玻璃用的空心鐵棒,以及重中之重的退火窯。
這一係列的準備,即便原材料充足,又有西橫這個手工超級達人的加持,兩個人也是忙活了好久才弄得齊全。
不過準備的這些到底要燒什麼,卻隻有黃品知道。
全程跟著乾活的西橫則是一路懵逼到底,比滿臉好奇與疑惑的白玉強不到哪去。
進入山間兩人弄的秘密基地後,隻能叉著個手滿眼茫然的看著黃品在那鼓搗。
將從草木灰裡提煉出的堿與砂子和生石灰倒進坩堝,看到西橫跟個木頭一樣傻站著,黃品十分無語。
朝著小窯爐努努嘴,黃品邊攪拌邊對西橫揶揄道:“舉一反三都沒做到,你這工師有點名不副實。
彆管要燒啥,不都得往裡放烏炭。
彆傻站著,趕緊往裡鋪,再把送風的橐排給接到風口上。”
頓了頓,黃品又指了指另一邊的退火爐,“再把那邊爐裡要放到炭盆裡的烏炭準備出來。”
西橫翻了一眼黃品,邊往窯爐裡鋪焦炭,邊撇著嘴道:“你黃天賜連營帳裡的爐灶都是我們砌的。
能動嘴安排彆人的,你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這塊地方是你挑的,窯爐更是親自跟著壘砌。
如果不是實在幫不上忙,空鐵棒你都要跟著動手。
你這麼破天荒,我敢隨意亂動?”
輕輕拍了拍窯爐,西橫臉上浮現出不屑地神色繼續道:“則不知道前幾日是誰越乾越亂,越幫越忙。”
扭頭斜了一眼黃品,西橫繼續道:“說實話,這窯爐要我自己壘砌,比現在的樣子要好看的多。”
“哎,怎麼跟钜子說話呢。”
捏起一撮砂子丟向西橫,黃品嘿嘿一樂繼續鬥嘴道:“再敢頂撞我,直接給你降到虎字門去。
再不服,待會兒就把你扔出去,我和夫人自己動手。
到時候見了燒出的玩意兒,讓你抓心撓肝的發急。”
“你什麼時候成了墨門的钜子了?”
一直打量著小山坳裡種種布置的白玉,聽到兩人的鬥嘴,立刻柳眉一挑,語氣不太友好的出聲詢問。
西橫沒想到黃品會當著白玉的麵說出钜子的事。
出於對白玉發怵的慣性,心中立刻一緊,結結巴巴的掩飾道:“就是個,就是個說笑。
墨門的钜子,哪裡能是,能是他這種人能當的。”
“他是哪種人?”
聽了西橫的說辭,白玉俏臉猛得一寒,反問了一句後,冷哼繼續道:“在工道辮物上,你們墨者有哪一個比得上他的。
他當墨門钜子,你們墨門該偷笑才是。”
西橫抬眼看了看白玉,將臉皺巴巴一團道:“那麼說不是怕你不願意讓他當钜子嗎?
誰說他工道辨物上不行了。
再者,你到底願不願他當钜子啊,兩頭話全讓你說了。”
頓了頓,西橫看向黃品,略帶委屈道:“我是看出來了,你們夫妻倆沒一個是好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