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爐頂蓋子的一瞬間,一股饢香味立刻撲人口鼻。
聞到這股熟悉的香氣,忙碌了一早上的黃品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味倒是饞人,不枉烤廢了兩爐,看樣子餅子不比你之前卷的那個差。”
抽動了幾下鼻翼,李信順著爐口向裡望了望,繼續道:“不過這餅子放不了太久吧,能拿他做軍糧?”
“這隻是剛開始。”
拿起特意準備的鐵鉤子將烤好的饢先給李信與西橫一人勾了一個丟過去。
黃品將剩下的饢全都勾到木架上,繼續邊往裡邊的爐壁上撣鹽水,邊將擀好的麵餅呼上去。
將爐壁全都呼好麵餅,將蓋子扣到爐口上,黃品飛快地甩了甩胳膊。
爐子裡的火頭雖然不旺,但畢竟他是第一個烤饢。
動作生疏不說,還沒有饢托,難免要慢上一些。
而動作一慢,胳膊就被火烤得跟針紮了一樣。
最開始的兩爐更是胳膊挨燙不說,饢餅也呼得稀碎。
最悲催的是火候把握不好,全都烤得又黑又糊。
鬱悶的黃品心裡直罵娘。
看著市場上的維族貼得十分輕鬆,到了他這果然是上手就廢。
而且還有一種想偷一點懶都不成的感覺。
如果不是第三爐找到了一些發力上的竅門,他都準備放棄用來烤饢來製作壓縮餅乾。
直接將爐子改成壁開口,用放置托盤的方式烘烤真正的小塊餅乾用來碎粉。
不過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第三爐不但貼得順利,火候把握的也不錯。
從木架上拿起一個饢塞進嘴裡咬了一口,仔細咀嚼了幾下,感覺與後世的維族大哥烤得味道相差不大,黃品滿意的點點頭。
“彆光顧著吃,抽空打個一麵帶把手,另一麵帶些弧的圓木盤。”瞄了一眼河岸的鍛鐵錘,黃品繼續對西橫道:“鍛打的鐵範既然已經拿過來,過了晌午讓大錘那邊先不要鍛鐵。”
西橫瞄了一眼李信,遲疑道:“你不是要加緊打製甲片,怎麼突然間就要停下來。”
黃品擺擺手,“隻是先停半日,試一試我琢磨的法子成不成。”
頓了頓,黃品對西橫揚了揚下巴,繼續詢問道:“昨日大錘邊上的鍛鐵爐已經弄起來,昨夜鍛打出多少甲片。”
見黃品提起這個,西橫立刻就來了精神,放下手裡的饢餅兩眼冒光道:“昨夜鍛打出二千六百多片。
若是身形小些的,能夠一副你製定的全身家。
若是以往大秦的半身甲能夠兩副半。
待過幾日將鑿孔與打磨的水錘立起來,估摸十日左右就能出一套甲胄,”
一旁的李信聽了西橫給的日子,差點被饢餅給噎著,望向還在鐺鐺響個不停地水錘,臉色驚愕道:“若是立十處大錘,那豈不是一月就能出三十副精甲?”
對這個數目黃品還是不太滿意。
一個月三十套,一年才三百多套,而且這還隻是人穿的。
這與他的計劃差的太遠。
而且西橫高興的也有點太早,提著的這口氣暫時還不能泄了。
“月製三十副你還覺得很多?”
先應了一句李信,黃品朝著西橫撇撇嘴,“隻要鐵石跟的上,陽山一天冶鐵幾千斤不是難事。
一天鍛打幾十斤的鐵片你就高興成這樣?”
西橫知道黃品是怕一年的功夫組建不起重騎,咧嘴笑道:“這不是才開始真正鍛打。
況且水錘的錘頭與鍛台隻是占個分量與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