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照著李超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李信怒聲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且不說就你那木頭心思值不值當他算計,他如你異姓兄弟,還怕他算計你不成。”
黃品看著眼前這一幕,十分無語的咂咂嘴道:“您要是想打兄長,你就什麼借口都彆找,打得乾脆一些。
彆總拿我說事行嗎?
動手的是您,把仇恨拉到我身上算怎麼回事。”
李信翻了一眼黃品,“還用刻意拿你說事?
隻要你們兩個站到一起,我就想揍他。”
黃品先是揉了揉額頭,隨後將李超拉到了一旁,“該說的該勸的,我都做到了。
以後若是心有不滿,可不要怪罪到我這來,你跟他去上演父慈子孝就好。”
黃品的反話李超聽的明白,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欲哭無淚道:“我現在都想躲著你走,你就彆往上拱火了。”
李信原本就很樂意李超與黃品走得親近些。
當李超被黃品安排做了安登丞,眼見著兒子大有長進。
甚至是黃品居然發現了他這個當父親的都沒發現兒子的長處,自然更願意兩人的情誼更厚一些。
見兩人鬨起來不但沒有不滿,反而嘿嘿樂了起來。
開口想要湊熱鬨,卻被從屋舍裡出來的短兵給搶先道:“公子,胡女請您進去,說是答應了您的要求。”
“真應下了?”
“居然成了。”
李信與李超同時開口說的雖然不同,但語氣卻都是一樣的震驚。
真要是把這個胡女給推到王位上去,按黃品給的那些手段,不出幾年月氏就得成了大秦的郡地。
而且在捅軟刀子這期間,一樣能從月氏那得了大好處。
單是與之聯手攻打匈奴,省出的軍卒與輜重就不計其數。
黃品其實也挺震驚。
他以為塔米稚就算是半推半就也得往後拖一拖,怎麼也要演一出苦苦掙紮不得,最後無奈答應下來的戲碼。
沒想到短兵剛把東西給送進去,緊接著就答應下來,連裝都不裝一下。
權力這玩意兒真是能讓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乾得出來。
不過這也讓黃品打起了精神,塔米稚就是個蛇蠍美人,心又狠又黑。
提得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不說,今後還要小心一些,不然很容易翻車。
收了震驚與感慨,黃品看了看李信,“既然答應下來,那就該乾什麼乾什麼。
先讓她把國書給寫了,您也跟著寫份文書一起給陛下送過去。”
李信望了望屋舍,搖搖頭道:“知道你是什麼心思。
道用不著這麼事無巨細,更沒必要這樣急,怎麼也要有些眉目再給陛下傳信。
另外既然她已經應下便用不著我再往回拉扯。
而且你自己進去,或許有些話她能說的更明白些。
我跟超兒在這裡等你就好。”
“您還真打算按塔米稚說的來?好歹也是做過大將軍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黃品一眼就看穿了李信的小心思,十分無語死了吐槽一句後,率先朝著屋內邁步。
見李信居然站著不動,黃品停下腳步眼角狂跳道:“您能不能不鬨,況且站著您能聽到什麼牆根。”
李信翻了一眼黃品,抱著肩膀做出肯定是不去的樣子道:“你以為我是在說笑?
那胡女怕你已經怕到骨髓裡,你自己進去她會更慌亂,或許還會有旁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