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常年還要與胡人打交道,就算是你以行人的官職留在這,功勳都是唾手可得。”
故意湊過去附在行人肥的耳旁,黃品低聲繼續道:“我的刀子向來隻對外人揮舞。
對內但凡能忍,都不會動用天子劍。
可偏偏就是有人昏了頭非要往劍刃上撞。
不過我不想殺那麼多人,畢竟都是大秦的棟梁。”
略微頓了頓,黃品再次掃了一眼望過來的使團那些人,顯得極為親密地又一次拍了拍行人肥的胳膊,繼續低聲道:“你隻需要在該認罪的時候再認一次罪,並且能將使團的眾人安撫下來即可。”
見行人肥臉露出了掙紮之色,黃品嗬嗬一笑,給了致命一擊道:“下邊的書吏、官譯還有衛士現在都見著你我親密的樣子。
即便你不按我說的去做,隻要我單獨饒了你,你同樣沒有退路可走。”
聽到黃品最後的補刀,行人肥趕忙掃了一眼四周。
看到真有下邊的人看向這邊,頓時麵如死灰。
黃品見狀,向後退了一步,哈哈大笑了兩聲後,故意大聲道:“使團犯下的錯事,可不是你這個副手能決定的。
更何況以你我的關係,還能真取你性命不成。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先想著如何改正,不要胡亂琢磨旁的。”
聽了黃品的大喊,行人肥悲憤的臉色從灰白立刻漲成了血紅色,聲音發顫的支吾道:“你,你……”
黃品嘴角揚了揚,帶著壞事得逞的樣子輕笑道:“我若是你,這會兒便什麼都不說。
並且竭力平複下來思慮著今後在九原如何能夠獲取功勳。”
一旁的李信對兩人所說的話沒落下一句。
但是他怎麼琢磨都覺得莫名其妙。
周肥先是還沒怎麼就認罪,隨後更是被黃品的幾句話就給嚇得不成樣子。
而黃品這邊除了恫嚇的那些話,突然間就讓周肥來九原,也讓他最為發懵。
見周肥臉上帶著絕望陷入了沉默,趕忙將黃品拉遠了幾步,悄聲道:“你們兩個都在說什麼,我怎麼聽得直迷糊。”黃品收了笑意,低聲解釋道:“您不是聽不明白,是一直都在用武人的心思想事情。
如果將王昂的婚事當做我吃了敗仗。
使團原本是運糧的民夫,結果看到我這邊有頹勢,便硬要充當偏師來滅我的大營,您就懂我在乾什麼了。”
李信皺起眉頭想了想,搖搖頭道:“這樣說能懂你的意思。
可使團應下出使月氏的事,不完全是在爭功,與你沒在安登也有些關係。
即便是有僭越,也說不上是對你使手段吧。
更何況人還是我下令給關起來的,他們怎麼使手段。”
黃品朝著行人重所待的屋舍努努嘴,“都被關了還如此傲慢,您覺得他是哪來的膽子。
還不是覺得後邊有依仗,而且認為這個依仗能將我壓得死死的。”
說到這,黃品臉色變得發冷,輕哼一聲繼續道:“有些口子不能開,不然就再封堵不上。
九原除了陛下,隻能是您與我說了算,其他誰都不行。
行人重心思既然蠢得要命,看不到他這樣做帶來的後果。
那就隻能以他的命來為此付出代價。”
李信難以置信的盯著黃品道:“你真打算依仗天子劍要了於重的命?”
深呼吸了兩下,李信不等黃品答話,連連搖頭道:“天子劍是用來震懾的,不是要你真拿它要誰的命。
真這樣做今後朝堂上沒人能容得下你。
你這是在往沒法回頭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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