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你了。”
車駕還未停穩,陽滋便從車廂裡跳出來,對黃品揮舞了一下手臂。
跳下來以後,覺得舉動有些不太雅觀,羌瘣又在一旁看著。
陽滋嘿嘿憨笑了兩聲,對羌瘣行了個福禮。
黃品見攔住自己的是陽滋,陰沉的臉色馬上緩和下來,“有再大的急事也該穩當些。
真若是摔傷,不光你自己遭罪,我也沒法與陛下交代。”
“哎呀,這算什麼不穩當,不要擔心。”
急匆匆的應了一聲,陽滋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刃對黃品晃了晃。
隨後也沒吩咐跟著過來的衛士,轉過身從車廂裡略微有些吃力的端了一個籮筐下來。
“都是我親手用短刃去的毛。”
語氣帶著炫耀的指了指籮筐裡的豬蹄,陽滋又指了指車廂裡的一個小壇子,做出你懂得的樣子,擠擠眼睛繼續道“那裡是方才買來的蜜。”
黃品被陽滋的舉動給弄得哭笑不得。
好歹也是大秦的公主。
一大早就堵上來讓自己做豬蹄。
吃貨屬性占比也太大了。
不過算算時間,再弄些彆的菜,怎麼也要忙到中午。
另外,陽滋堵上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到時候邀著一起去入宮去送飯,政哥也更樂嗬,也能少些檢驗的繁瑣。
想到這,看了眼籮筐裡的豬蹄,估計至少有十幾個,黃品對陽滋一揮手,“上車去我府上,待會兒還由你燒火。
另外,做好了飯食後,一起給陛下送去些。”
見黃品答應下來,陽滋小臉立刻一喜,將眼睛笑得眯成兩道月牙,“謝過兄長。”
看著陽滋十分麻利的將籮筐搬回車廂,隨後又乾脆利落的跳上去,並且用急促的語氣吩咐駕車的衛士趕緊駕車去黃品的府上,羌瘣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
“你這是把陽滋當做隸臣妾使喚?”
待陽滋的車駕調轉方向離開,羌瘣忍不住扭向黃品先是低聲詢問了一句。
隨後將臉皺巴成一團,連連搖頭的繼續道“陽滋不但是陛下最喜之女。
同樣也是如老夫一樣,不下十幾二十個朝臣的心頭肉。
被使喚了還得給你道謝,這事做得……”
頓了頓,羌瘣沒把後邊的話說完,輕輕歎了口氣,改口道“我是沒膽子跟你一起入宮見陛下。”
想了想,羌瘣又對黃品意味深長的補充道“陽滋可還未婚配。”
“嘖嘖,您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黃品極為無語的咋舌一句,磕馬率先再次走起來繼續道“您從哪一句聽到是我讓陽滋給豚荑去毛了。
那是她昨日自己沒吃夠,特意堵過來讓我再給做些的。
至於燒火的事,昨日不但陽滋做了這個活計,胡亥也同樣給我打下手。
而這都是陛下默許的。
我可不怕有人拿這個說事。
再者,您那話說的就有瑕疵。
陽滋若是花落旁人家,您便不心疼了是怎麼著。”
“難怪昨日下堂才舉行的大朝會,原來是陛下親自出城迎的你。”
聽了黃品的解釋,羌瘣極為感慨的嘀咕一句,撇起大嘴繼續道“有句話叫不知者不怪。
何況我還是好心提醒你,用得著如此說辭?”
磕馬跟上去,羌瘣再次仔細打量了兩眼黃品,忽的嘿嘿一樂道“武人裡能出個你這樣嘴皮子如此利索的也是極為不易。
不過你既然如此嘴利,待會兒若是求不成陛下,我可是不答應。”
黃品雖然嘴上在調侃,不過羌瘣提醒的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