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箭無虛發之事,正是出自純妃之口。”
“你所謂見證,便是如此嗎?”
鐘諫滿目震驚。
“這絕不可能。”
“純妃娘娘心思簡單,以微臣愚見,她必是受人算計,才說了謊話。”
“對了。”
“是帝瑾王。”
“帝瑾王舉薦純妃娘娘,意在離間君臣之心!”
顧孟禎勃然大怒。
“那夜,帝瑾王剛剛出生,尚在繈褓!”
“他如何記得當年之事?”
“又如何利用此事,弄出這些事端?”
“難道你還想誣告,黑衣人亦是帝瑾王安排的嗎?”
“你簡直狂妄無禮,不可理喻!”
“居然說出如此荒誕之語,你當朕是三歲稚童嗎?!”
“可笑朕,尋查黑衣人多年,竟絲毫沒有懷疑過你。”
鐘諫連連磕頭。
“微臣並非黑衣人。”
“更沒有箭矢弓弦,意欲謀權篡位。”
“皇上沒有證據,僅憑純妃幾句無心之言,便疑心微臣。”
“微臣實在冤枉!”
顧孟禎一指絲帕。
“這便是證據。”
“畫兒臨終,手裡一直攥著這塊絲帕。”
“當時在場之人,先皇、畫兒已經棄世而去,朕手下的幾萬隱衛,不可能對這塊絲帕感興趣。”
“再有,便隻剩下朕、帝瑾王和黑衣人了。”
鐘諫努力辯駁。
“即便黑衣人是微臣,皇上亦不能斷言,絲帕一定是黑衣人所拿。”
“幾萬隱衛之中,也可能有傾慕先皇後之人。”
“先皇後有仙姿玉色之容,玲瓏剔透之心。外能母儀天下,蕙心蘭質;內能相夫教子,克勤克儉。”“可謂儘善儘美。”
“天下男子,多有傾慕崇拜者。”
“皇上的幾萬隱衛,豈能例外?”
顧孟禎鷙狼之色,呼嘯而來。
“自那夜之後,幾萬隱衛九族之內的所有人,儘數被朕處置乾淨了,一個沒留。”
“朕讓人搜遍了所有家宅、數萬角落,沒有發現絲帕的一點蹤跡。”
鐘諫驚恐萬分。
“幾萬隱衛,追隨皇上一同長大。”
“皇上誅儘一切,隻為搜尋絲帕?”
顧孟禎淡薄一笑。
“自然不隻為了絲帕。”
“那夜之事,謀反大計,朕……豈會留下知情者?”
鐘諫嚇得癱坐在地上,一時間,啞口無言。
雲間翱翔的金龍,於顧孟禎莊重輝煌的龍袍之上,栩栩如生著雷霆萬鈞的磅礴,龍爪銳利,一如顧孟禎眸底洶湧的刀光劍影。
“那夜,朕抱著顏瑜,避於遠處。”
“因為他斷氣的模樣,不能被畫兒瞧見。”
“人都說,剛剛瞑目的人,五感尚在,覺察得出周圍的狀況。”
“可惜,事與願違。”
“方仁舒,不合時宜地攜眾而來,當眾宣讀了聖旨,並借口救走了顏瑜!”
“朕騎虎難下,隻能與他結拜、冊封帝瑾王……”
“而後,朕帶領一眾大臣回到現場,想要安置先皇和畫兒時,朕發現,畫兒的絲帕不見了。”
顧孟禎緊緊注視著鐘諫。
“你說,”
“若不是黑衣人拿走了絲帕,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剛剛出生的帝瑾王?”
“而且,”
“純妃說,這塊絲帕是你贈予她的。”
“親女指證,言之鑿鑿。”
“鐘愛卿,你還有何異議?”
喜歡嫡女被家人苛待後,全員跪求原諒苛待後,全員跪求原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