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躲在暗處,緊緊盯著曜青使節和雪衣的身影,他們一路走到了幽囚獄的最底層。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也沒有一人察覺到。
椒丘根據雪衣的指示站到一旁,他手中握著一隻機巧鳥,隨著他的操作,機巧鳥展翅高飛,飛向空中。
當機巧鳥到達篝火旁時,它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那裡的機關
幽囚獄的頂端與升降梯一體的斷獄輪鑰開始轉動,發出哢哢的聲音。最終,它逐漸下降,插入中間部位。
隨之鑰匙的旋轉,幽獄通路被打開,在通路被打開的同時,呼雷的牢房也隨之開放。
椒丘,貊澤與雪衣,一同走向了牢房,椒丘看向呼雷的牢房……如果可以他願意用更安全的法子去治好將軍的病。
但是銜藥龍女背後的那位醫生至今都沒有想要見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所以他還是先將重心放在呼雷身上……畢竟實話說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就在他們旁邊,半夏的身體融入牆壁,看著就這三人下來也是傻眼了。
而此刻,外麵的步離人已經開始行動,僅僅幾分鐘時間便將所有十王司的武弁儘數擊破。
整個幽囚獄仿佛失去了抵抗力一般,跟個棉花一樣任人宰割。
這真的是自己印象中的十王司嗎?
他預想過步離人的強大和行動速度會很快,但沒想到十王司這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感覺十王司在故意演戲給自己看自己之前對十王司的印象可不是這樣的
此時,末度帶著人手也跟著下來了,一群步離人圍住了三人。
咱就是說,末度這計劃做得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啊……羅浮那地方簡直跟個千瘡百孔的破牆似的,誰想進就能進得去。
這幫子步離人,匠人、丹鼎司還有雲騎軍等等,幾乎所有部門都被他們給滲透了。
他們究竟花費了多少時間才做到這一步呢?這感覺可比藥王秘傳還要厲害啊!
不過半夏也不好說到底該誇末度聰明還是罵他傻波一……
末度竟然不知道如何打開呼雷的牢門,必須要十王司的判官才能打開。
按照他的說法,如果判官這輩子都不開牢門,他們豈不是要一直乾等著?
而且,外麵可是有三個巡獵令使在呢!我好像還感覺到星和丹恒也來到幽囚獄了。如果丹恒一旦使用龍尊之力拖延一下時間,那呼雷這次的越獄不就成了一個大笑話嗎?
反正半夏看不懂……
在末度一番垃圾話之後,步離人圍攻起了椒丘三人。
半夏就在一旁看戲,貌似三人的死活跟他也沒有關係……
半夏捂著頭,忽然內心產生一種疑惑,雖然自己不算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至於一點動的欲望都沒有,隻是看戲。
“又是這種感覺……這種強製改變我性格,行為的感覺……甚至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該死———「均衡」
你到底在均衡什麼!!!”
半夏很想嘗試著親手乾翻椒丘幾人,但是身體莫名使不上勁,想法什麼的也變得很懶惰。
……
“……你是說,我有能夠把半夏拉下神壇的機會?”
“阿哈永遠都不會用謊言傷害彆人。”
丹樞看著麵前的紅發少年,頓時驚得不知所措。
“你們啊……一個個的整日苦大仇深,連阿哈我都看不下去了,想要給你們一點歡樂也不可以嗎?”
對方歎了口氣,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我該……怎麼做?”她猶豫地問道。
“隻要按照阿哈的方法做,保你取下半夏的人頭。”對方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但我沒有想取他性命的想法啊,我隻是想嘗嘗他的味道,切開他的身體看看其中的奧秘而已啊……更何況他好像沒頭也能活啊。”丹樞皺起眉頭說道。
“真的?”
“真的。”丹樞堅定地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拿來半夏的血呢,還是七百年前的?”
“更多的求知欲而已,而且無論是他還是我雙方都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丹樞平靜地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拒絕我的幫助,一位星神的幫助?”
“嗯。”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越來越像了。”
“像什麼?”
“沒什麼,既然你的答案是這樣的,那我就溜了。”
說完,阿哈所扮演的少年消失不見。
隻留下丹樞一人默默看著不遠處的培養皿。
“這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不會,永遠都不會——”
與往昔不同,此刻的丹樞出奇地冷靜,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無數的冷靜注入到他體內。
那些曾經熾熱如火焰般燃燒的欲望,突然之間就像被一陣寒風撲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丹樞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眼神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靜靜地凝視著培養皿,仿佛在透過它看到了某個遙遠的過去或未來
“我知曉了你的故事……”她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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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你與羅浮之間的聯係。然而,儘管你身處羅浮,但你的內心卻不屬於這裡,或許永遠都不會屬於這裡。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為仙舟的一員,那將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影響和改變呢?
我對你充滿好奇,因為你的存在似乎超越了一般人的範疇。
你的智慧讓我折服。如果將這些特質融入到仙舟之中,是否能為我們帶來新的希望和機遇呢?
又或者,你會以獨特的方式挑戰現有的秩序和規則,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
羅浮需要像半夏這樣的人才,但半夏不需要羅浮,也不需要任何人。
……
“發生什麼事了?!”
星,丹恒以及判官寒鴉正準備做筆錄,卻忽然發現幽囚獄中冒出許多步離人,它們輕而易舉地撕碎了十王司的人手,幽囚獄幾乎瞬間淪陷。
“有犯人逃跑了……步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