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累的不是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咱們平時都不怎麼出城的,進了村子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情況都不清楚,這得浪費多少時間?
你要挑不出合適的,看老娘回頭不去主子跟前好好告你一狀!”鶴舞不甘示弱道。
“反了你了!”京兆尹眼睛一瞪,怒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這是給你好臉了是不是?
要不是還指著你調教那些姑娘,你看我敢不敢收拾你?”
“你打呀!你倒是打呀!”鶴舞一副豁出去的潑婦樣,指著京兆尹的鼻子罵道,“今兒個不動手你就是個烏龜王八!你當老娘稀罕跟你來這兒受累呢?
你自個兒說說,這都多少天了,連一個像樣的都挑不出來,虧你還在主子麵前誇下海口,保證此事辦得妥妥當當漂漂亮亮的。我呸!
你好大的臉呦!還不是得靠著老娘幫你,離了我你算個屁!”
“好你個潑婦!看我今天不教訓你!”京兆尹說著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青禾連忙上前“勸架”:“老爺息怒,夫人也彆動氣。
咱們這一趟趟的出來,都是為了給主子辦事的。
事兒還沒辦到哪兒,您二位先打起來了,回頭跟主子也沒法交代不是。”
“他都要打死我了,還交代什麼?回頭等我真被他打死了,就帶著我的屍首去向主子交代好了。”鶴舞沒好氣地回道。
“夫人又說氣話,事情辦不好,咱們誰也落不下好。再怎麼著也不能耽誤了主子的大事,您說是不是?”青禾繼續充當著和事佬。
“可眼下就是這麼個情況,你說這都多少天了,咱們就跟沒頭蒼蠅似的在一個個村子裡轉悠,還不敢太明目張膽了,怕再節外生枝了。
這麼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主子的吩咐。”鶴舞使勁兒絞著手裡的帕子,恨恨道。
青禾適時看向永安縣令,道:“老爺,夫人,小的說句不該說的話。咱們對這十裡八村的確不熟,可縣太爺卻是熟得很呢。”
縣令一看機會來了,立刻兩眼放光,接話道:“熟,熟,熟,本縣可太熟了。您二位是給京裡的貴人辦事,本縣說什麼也該儘一份力,都這個時候了,您二位就彆客氣了。”
“先前已經麻煩縣令事後為我等遮掩了,怎好再勞動您出馬親自奔波呢。”京兆尹還在故意推辭。
“不麻煩,不勞動!”縣令立馬表態,“能為貴人辦事,本縣求之不得。
二位稍等,本縣這就把事情吩咐下去。
將手下的三班衙役都撒出去,保管今日之內就能將各個村的情況都給摸清楚了,到時候領著您二位親自去看一看,保管能找到教您滿意的人選。”
縣令誠懇的就差拍胸脯了。
京兆尹假意思考了一番,最後做出一副無奈的為難模樣,歎氣道:“我們也是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主子的吩咐耽擱不起,為今之計也隻好勞煩縣太爺了。
事成之後,自然是不會少了縣太爺的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