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這才知道三王子並非危言聳聽,隻可惜此時再想收斂已然來不及了。
“你聽見了我們說話又能如何,彆說你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便是你的主子也不行。”大王子不甘示弱道。
“我不過郡主府一個小小長隨,自然不能把幾位如何,但我們家神威將軍能啊。
她不止能把幾位如何,便是蠻夷最尊貴的汗王,不也是被我們家將軍想如何便如何了。”鶴嘯說著,露出一抹輕蔑微笑。
“不過是蘇家的一條狗,亂叫什麼?”大王子怒瞪鶴嘯道,“狗仗人勢的東西!”
“鶴嘯仗我蘇家的勢,不知大王子仗的又是誰的勢?
是被生擒的你們的汗王,還是那數萬一遇到神威軍就隻知逃命的蠻夷草頭軍?”蘇天乙胳膊搭在二樓的圍欄上,冷笑著問道。
幾人循聲抬頭望去,隻見蘇天乙一身寶相花紋彩錦大袖衫,頭上簪一朵比手掌還大的鮮紅色牡丹花,花瓣層層疊疊,雍容華貴,與鬆鬆散散搭在臂上的銀朱色披帛相得益彰。
整個人散發著富貴慵懶的氣息。
也因此,連方才的那一聲冷笑,也令人厭惡不起來。
此刻,蘇天乙居高臨下地看著幾人,一副懶得理睬的神色,人比頭上的花中之王更顯高貴豔麗。
難怪蘇家女子被稱為大順第一貴女,原來竟是這般姝色。三王子心中暗暗感歎,不知蘇魁罡若是作此裝扮,是否也會是這般絕色。
“聽聞寶成郡主前兩日身體不適,今日一見,應當是無恙了。”三王子拱手說了句客套話。
“原本也不是生病。”蘇天乙指了指自己臉上已經快要愈合的傷,道,“前幾日與詠安縣主打架傷了臉,陛下怕我留疤,命我好好養傷來著。
倒是不知詠安縣主如何了。
我當時在氣頭上,下手重了些,把她打得鼻青臉腫腿腳也不靈便了。
這幾日下來,想來也能恢複一二了。”
在場眾人聽得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