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問題是,去的地方是三團。他對三團長王銳誌的看法雖有改觀,卻對他與黎百裡的關係心生芥蒂,並不信任。
他麵色通紅,目光在嶽、陶二人的身上掃視。他含蓄地說道,“營長、教導員,我剛剛熟悉偵察營,你們就讓我去三團?”
“你……我……?”嶽小銘語塞,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某人的祖宗倒了黴。
他雖然反對這個命令,卻也不能當著蕭戎翰的麵發泄出來。這是上級命令,也是基本原則。他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戎翰,你冤枉我們了!”陶春波認真地解釋一遍。
他作為教導員,政治覺悟不同,更明白顧全大局。他思索片刻後歎息道,“我們哪有那個權力,巴不得你能留下來呢!”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執行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我和營長會逐級向上反映,你也要做好前往報到的準備。”
“三團是咱們104師的一線部隊,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王團長雖說霸道,有些軍二代的習氣,對你還是欣賞的……。”
“我……!”蕭戎翰欲言又止,心裡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他在與王銳誌有限的接觸中,有種圓滑和深不可測的感覺。表麵上和和氣氣,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會怎樣“折磨”自己?
不過,他想到自己阿爹蕭無名曾經再三地叮囑:一線在哪兒,你就去哪兒;哪兒有戰鬥,你就去哪兒!又心生向往。
蕭無名的話言猶在耳,那就是要想修煉戰意,必須去一線經曆血與火的考驗,殺人越多,戰意越濃,硝煙越重,修煉越快。
蕭無名展示出的戰意讓人恐懼,想想就讓人膽寒,不敢質疑。至於阿爹的這些理論和經驗從何而來?他從未想過。
彆看他在外人麵前,口口聲聲將自己阿爹塑造成一個地地道道農民。其實,那是蕭無名的意思,他的崇拜對象就是蕭無名。
他站起身來,略微沉默一會,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嘴角一撇大聲說道,“營長、教導員,謝謝你們!我堅決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