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好！”歐陽榮耀拍著桌子，誇讚一聲。
他握緊拳頭，麵色嚴肅地說道，“王振漢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就是八旗子弟嗎？你繼續跟著他混下去，早晚也變成混混！”
“你們在乾什麼？在評判報來的人員名單的優劣，還是評論他們的品德，你們當自己是誰，誰給你們的權利？”
“我講過多次，咱們是情報機構，不是評判機構，我們情報人員，什麼最重要？是眼睛和耳朵，不是你的嘴巴。”
“你們的責任是什麼，是帶著你們的眼睛仔細看，帶著耳朵認真聽，有用沒用怎麼處理，是領導的事情，怎麼能隨便議論？”
“內衛部把他的材料交來，至少說明他有可取之處，是個人才。閻王是什麼人，那是雞蛋裡麵挑骨頭的人，能錯嗎？”
“那……？”歐陽嘉華低著腦袋，很不服氣地抱怨一句。
他停頓一會，據理力爭地說道，“根據我的情報，他不僅在緬北與西方諜報人員有接觸，在南明也有活動。”
歐陽嘉華的這番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如果情況屬實，就改變了性質，不僅僅是頂撞領導和道德品質的問題了。
“咚咚”歐陽榮耀再次敲響桌麵，他不滿地說道，“同誌們，我剛才強調了，你們的職責是眼睛和耳朵，是偵察。”
“不要說起風就是雨，a集團軍與國開放基金會達成合作協議的事情，已經報上級批準，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嘉華，你要向鵬鶤和婉儀學習，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混為一談。你是一個老兵了，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不要開口閉口農民的兒子，這樣不僅很沒有禮貌，更沒有素質。咱們在座的有幾個人不是農民的兒子？影響團結！”
“為什麼在鵬鶤和婉儀眼睛裡，蕭戎翰是一個優秀排長，林偉毅作為軍長，為什麼特招他入伍，這與走後門沒有關係！”
“你仔細想想，為什麼除了黎百裡，上上下下都說他好？要有立場，要站在軍隊這個大局看問題。否則，你會成為孤家寡人！”
“你要懂得欣賞和發現人才，要看著人家的優點，不要苛刻人家那些無關緊要的小毛病，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我……？”歐陽嘉華被自己的領導和父親一陣教訓，心裡很不舒服，支支吾吾半天又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反駁。
他仔細回憶一下，感覺自己確實有先入為主的嫌疑。耳朵裡不停地被黎百裡灌輸著蕭戎翰的不是，自然產生了扭曲。
“部長說得有道理！”負責審核的上校處長在旁邊附和一句。
他瞅著低頭不語的歐陽嘉華，語氣婉轉地說道，“嘉華的懷疑也有道理，就算這個人表現不錯，也不符合咱們的選拔程序吧？”
“是呀！”歐陽嘉華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他的聲音明顯低了下來，不再執著於對蕭戎翰的攻擊，開始試著將自己的情緒由個人衝動轉到工作上來。
“你們……？”歐陽榮耀無語了。
他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有些無可奈何地繼續說道，“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我們的任務是甄彆檔案材料的真實性。”
“除此之外，他違紀違法也好，違規操作也好，錄不錄用也好，由其他相關部門負責，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也管不著！”
“咱們為什麼要進行選拔？就是將優秀的人才選出來。既然如此，隻要能夠達到選拔人才的目標，程序重要嗎？”
“當然，如果懷疑某個人有問題，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可以進行調查和監視，拿出證據，再按程序反映情況。”
歐陽榮耀的一番話，將各個部門的職責和分工講得清清楚楚。同時，他也非常巧妙地給出了解決方法，讓人耳目一新。
眾人聞言，對於這樣既完成職責，又不盲目插手其他部門的工作的做法，紛紛點點頭表示讚許，異口同聲地說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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