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翰聞言，內心瞬間像被投入了一塊巨石，轟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波瀾。就像在狂風中飄忽不定的風箏，左右搖擺。
他滿心的不可思議，那驚喜仿佛璀璨的煙火在心頭綻放，可與此同時，疑慮又似層層厚重的烏雲，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他猶如陷入迷宮的小老鼠，揣測著擺攤老者神秘莫測的心思，忐忑不安的情緒如蔓延的野草在心底瘋長。
他既害怕錯過機會，又擔心隱藏著深不見底的風險，仿佛置身懸崖邊緣，往前一步是深淵，退後一步又怕失去難得的高峰。
他思緒紛亂，心亂如麻，那糾結的心情好似一團怎麼也解不開的死結，怎麼也理不清頭緒，一時之間難以做出決定。
有什麼風險？他不斷問自己。老者是大惡人或者是傳授自己的邪惡功法嗎？難道毒彌勒不惡，還是《斷腸秘訣》不邪？
蕭戎翰想到這裡，自己都笑了。自己本就修煉了正邪兩種功法，還怕邪惡？再說邪不邪在人心，正邪隻在一念之間。
他偷偷瞄了眼老者，隻見老者目光深邃而堅定，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卻又透著幾分清澈、真誠和期待。
他暗暗打定主意，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情，他雙手合十，嘴角上揚，誠懇地說道，“師父在上，我蕭戎……！”
“停，停！”擺攤老者抬起手來，打斷了蕭戎翰的話，那原本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仿佛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微微頷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如溝壑般縱橫，此刻卻顯得格外慈祥，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的目光中透著讚許，略微停頓，語重心長地緩緩說道，“小夥子，咱們既然有過約定，又是緣分，就不要來這一套。”
“我不問你姓甚名誰，你也不要打聽我的下落。我之所以傳你功法，是因為你的奇葩根骨和人品，不求你的回報。”
“如果有緣再次相見，發現你的人品辜負了我的信任，我會廢了你；如果發現你沒有將我的功法發揚光大，我也不會認你。”
蕭戎翰聞言，激動得雙手顫抖，連忙就要跪地叩頭，充滿敬意地說道，“徒兒謹遵師命！您放心，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好了！”擺攤老者見狀，大手輕輕地揮出，一股氣勁將蕭戎翰托起。
他的心裡如釋重負，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拍拍蕭戎翰的肩，溫和地說道，“你好好記住，止戈為武，尚武崇德，忠仁義信！”
“我的功法中，特彆注重勁與力。什麼是勁？調動全身的力量從肢體的某一部分發出，這就是勁，也被稱為活力。”
“那什麼是力呢？一般的人往往隻會運用肢體的局部力量，人們將這種局部力量稱為力，也被稱為拙力。”
“勁是從拙力中提煉出來的，隻有拙力的存在，才有勁的產生，不同的是，勁是武術和搏擊的特有產物。”
“一般來說，勁發於下肢。力發於根，主宰於腰，形於手。腰隻是起一個媒介作用。武諺上說，腳上無力，整勁難發。”
“勁是一種爆發力，威力很強，並能減少不必要的體力消耗。勁能靈活變化，隻有從下肢到腰到臂，衝出的拳才有勁。”
“拳，能發出三個不同的勁來，以致對方防不勝防。勁在武術上是不可缺少的，沒有勁，就意味著沒有武功。”
……
蕭戎翰恭恭敬敬地站在老者麵前，表情專注而虔誠，雙眸緊緊盯著老者，一眨不眨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的神態極為認真，微微仰起的臉上滿是對知識的渴望，眉頭輕蹙，仿佛在努力思考著老者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的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擔心自己不能完全領會老者的深意，興奮的是即將開啟新的修行之路。
他不時點點頭，雙手下意識地交握在身前，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如同一塊乾涸的海綿，急切地汲取著老者講解中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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