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
陸佰搖搖頭,謝家主那麼快就忍不住動手了嗎?
陸佰把請柬放在謝清漣手中,想不想去隨他,無論怎樣,新野都是他的後盾。
幾人辦完手續,回到各自房間。
安全區來賓準備的都是單間,環境還不錯。
房門敲響。
“老大,是我。”柳風的聲音傳來。
陸佰把房門打開,側身讓柳風進來。
“這麼晚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陸佰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
桌子上已經開了一瓶紅酒。
見柳風不出聲,陸佰又拿出一個杯子,倒上一杯紅酒。
“坐,喝一杯。”
柳風摘下手套,端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今天,我看見柳家人了。”柳風低頭淡淡開口。
兩人麵對著碩大的落地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柳風伸出左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肌膚平整光潔,堪稱漂亮。
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在幾年前卻是滿是傷痕。
一道猙獰的傷口,橫貫掌心。
曾經的海市的鋼琴天才淪落為地痞流氓,成為海市上層階級那一年的笑話。
黑色的手套在柳風的手上已經好幾年了,就算前不久洗髓之後,上麵的疤痕消失,手指關節重新變得靈活,手套也沒有摘下來。
鋼琴也沒有在碰一次。
“柳家,這次定級了沒。”陸佰搖晃著酒杯,黑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C級。”柳風回答。
“這次新野定級之後,以前見都見不到人,都聞著味過來了。”陸佰歎了口氣,自己身邊的朋友都是香餑餑,是都想過來咬兩口。
煩!
“他們這次不心疼柳梧了嗎,他那個病秧子,到了現在治不好,就說不過去了。”陸佰的語氣十分嫌惡。
“阿風,你是怎麼想的?”陸佰開口,眉頭微皺,“乾脆直接滅了算了。”
柳風被陸佰嫌棄的表情逗樂了。
“哥,對付柳家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還是比較喜歡看戲,送他們一件禮物好了。”
“藏了這麼多年的證據,現在才拿出來,不嫌憋得慌。”陸佰仰頭把酒液灌進喉嚨。
“既然事情那麼多,乾脆多待幾天在走好了。”
這一天天的,怪忙的。
“哥,謝謝你。”柳風給陸佰端了一杯酒。
陸佰神色複雜喝下了這杯酒。
當初他穿過來的時候,新野的還是個幾十人的小團體。
柳風也才剛剛加入。
那次反擊蠍子時,陸佰就發現柳風不是一般人。
就長相、身上的氣質、行為和身邊那群小混子,格格不入。
陸佰當時想要給柳風一筆錢,讓他離開這個團體,把手治愈之後,還可以重新開始,沒必要和他們這群人混在一起。
想要站在高台,先要離開淤泥。
當時新野剛剛打出名堂,周身腥風血雨,幾乎隔幾天就有人受傷。
不知道為什麼,柳風就願意待在陸佰身邊。
直到一次來自上層階級的威脅陷害,柳風想走,陸佰反而把柳風護在身後。
頂著周圍勢力的虎視眈眈和警察的天天盤查。
也是在當時,陸佰和夜梟搭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