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秋坐在那,無力的搖了搖頭。
“不怪你,遲早是要發生的......”
聽他意思,以大先生的秉性,今晚這樣的事在所難免。
隻是他不敢明說而已。
說罷,楚寒秋搓搓臉,回了回神,定睛看著我好一陣:“遠山,你讓我想起個人。”
“誰啊?”
“許爺。”
姑父等人麵麵相覷。
其實楚寒秋跟許爺的關係,隻有少數人知道。
今天他當著我姑父等人的麵,直接就點明了這一點。
他可能意識到,自己跟大先生已經有裂痕了,所以乾脆不掩飾了。
亦或許,他是相信我們,今天來的,都是我的嫡係。
楚寒秋給我們發煙,看著姑父問:“坤哥應該還記得,許爺當時是怎麼拿下鬆崗那個桑拿的吧?”
姑父嗯了聲,跟我們講起了當年的事。
許爺當年跟我一樣的敢想敢乾。
當年,許爺在鬆崗一家桑拿玩,不小心打爛了一個杯子,竟被要求賠償500元。
這顯然是想搞事了。
許爺不給,就被看場子的人打了一頓。
當時許爺手下沒幾個人,對方看場子的人卻有十好幾個,但是許爺還是敢約人家乾一架。
到了第二天。
許爺就帶著林誌權跟姑父兩個,三人再次來到了那家桑拿會所。
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許爺還是贏了。
但是許爺被砍七刀,林誌權的眼睛就是那時候瞎了一隻眼,而姑父也被捅傷住了三個月的院。
對麵也不好受,8個重傷人住進了醫院,那幫人從此退出了江湖。
這一架打出了威風。
最後桑拿老板出麵,花了80萬了事,後麵又把桑拿給許爺管理,還給許爺一半的股份。
“說起來,那晚上跟今晚確實有點像,都是實力懸殊的厲害。”姑父沉浸在回憶中,繼而看向楚寒秋道:“想不到,楚先生還是許爺的故人啊,這件事,隻有很早期的幫會成員才知道。”
楚寒秋直接攤牌了,拿出來了他哥哥的照片。
姑父一看,原來是故人的弟弟,兩人聊的更歡了。
楚寒秋的哥哥已經不在世了。
楚寒秋把姑父等人當成是自己的哥哥一樣,從他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到他對哥哥的感情。
那晚上,我們是臨近半夜才離開的院子。
回到住處後,我給李響拿了2萬,說獎勵給他。
“不要,這是我該做的。”
我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寶藏隊友,沒有繼續強給,就想著把這兩萬給到財務,到時候連同工資一起打到他卡上,這樣他就難再推辭了。
今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得肯定得和許夢嬌知會一聲。
打電話一問,她今晚還是住國豪酒店。
來到酒店後,就發現曲子君正在走廊儘頭站著呢。
問了後才知道,許夢嬌在隔壁給曲子君開了長包房,這樣便於開展保護工作,而且還把彆墅鑰匙也給了一把給曲子君。
有這樣的人才護著,許夢嬌的安全我就放心了。
我要去敲門,曲子君就用備用房卡把門打開了。
“許總在裡麵等你,說要是你來了,直接開門讓你進去。”
我進來房間,關上門,發現夢嬌正坐在臥室沙發上聽音樂。
音響裡播放的,是島國歌手中島美雪的歌曲《騎在銀龍的背上》。
旋律一下把我抓住了,我坐在她沙發旁的地上,陪她一起聽。
我聽不懂島國話,可是音樂的意境卻把我帶向一片深邃空曠的天空,我感覺身旁有風呼呼吹過。
夢嬌抱著雙腿,歪著頭,把臉放在膝蓋上,沉浸在音樂中難以自拔。
一曲結束之後,她關了音樂。
“她在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