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一到手,我就提出不玩了。
他自己在那繼續賭。
我跟老三在監控室看著他瘋狂下注的樣子,眼睛都紅了。
一個多小時後,三百萬又沒了。
秦森不得已又打電話給老三,說再借三百萬。
“哥,咱還借嗎?”
“借,要多少都借給他,記住,寫好條子。”
老三叫來李江明,再次打開了保險櫃,又拎了三百萬出來。
秦森這德行的人,我不收拾他,以後就會被彆人收拾。
我不吃就是彆人吃。
秦家已經沒落了,秦森的命運就是被吃的。
我得先下手,不然彆人得了秦家的資源,彆人就會壓我一頭。
老三送我出門。
李響跟在我身後,出了門就小跑到一路之隔的車子邊,左右查看無異常以後,就打開了白色雅閣的車門,示意我上車。
我正準備走過馬路,上車去。
突然。
左側路口開過來一輛麵包車,我馬上後退兩步,退回我們賭場的院子。
麵麵包車距院子門口三米停下。
老三張開手臂護在我前麵,側頭大喊:“來人,抄家夥!”
李響拔出腰裡的大黑星,右手持槍,左手拖著,快速站在了麵包車麵前,槍口對著司機:“兩手抱頭!”
司機看見家夥也怕了,馬上抱頭。
麵包車側門開了,下來十來個手裡拿著棍棒看到的後生。
其中一個穿著紅背心、人字拖的男子應該是頭子,頭子掃視了我一眼:“你是陳遠山?”
“是我。”
“我們老大要見你。”
“你們老大是?”
“鬆崗維斯酒吧柳四爺。”
果然是維斯酒吧柳四海找上門來了。
之前姑父電話裡提到的那幫人,應該就是眼前這些了。
老三拔出腰裡的卡簧,擰聲道:“幾把,你老大想見我哥叫他自己來,你以為你們誰啊,我操。”
這時候,賭場裡跑出來6個拿著砍刀的兄弟。
對麵的人看著我們全都人高馬大,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也不敢造次。
領頭的紅背心許是見過場麵的,此時保持著冷靜。
“陳老板,江湖上都傳,你是個敢作敢當的人。
怎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卻不敢麵對了?
你要是怕,你就說你怕了,我們不為難你。
跟我們認慫,說句你不敢去就行了。”
他在激將,我認慫就沒法混了。
“我認你麻痹。”老三兩把卡簧的刀刃亮了出來:“再敢跟老子裝逼,我特麼捅死你。”
紅背心冷笑:“你就是林老三吧,知道你猛,我們沒打算打架,就算打,也不會挑你場子門口。我們老板就是想跟你大哥講講數。我們經理一個大活人失蹤了,這事不能沒個說法吧?”
“講數是吧?”我嘴角一扯,拍拍老三肩膀示意他收刀:“前麵帶路,我去會會你老板。”
“哥,你等會,我叫人跟你一塊。”老三拿出電話要叫人。
紅背心抬手攔住:“慢,柳四爺有交代,就隻能去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