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載著我,趕到了朋城大明區的一個醫院。
這個區跟莞城的大嶺山挨著。
按說刀郎回福永治療是最安全的。
想來,刀郎是沒法再堅持了,所以一出莞城就進了大明區的醫院。
來到病房一看,就見刀郎臉色蒼白,腹部綁著很多紗布。
“情況咋樣?”我來到床邊,抓住刀郎的手焦急問。
刀郎說話的聲音很小,失血過多導致他講話都有氣無力的。
“腹部中了一槍,子彈已經拿出來了,腸子打爛了,萬幸內臟沒事......”
這時候外麵來了個穿便服的男人,眼神犀利的看著我們:“你們是鳳鳴集團的人?”
看他眼神,就是上位者的眼神,絲毫不懼我們。
“我是他兄弟,您哪個部門的,有什麼事?”
男人打量了我一眼,眼神示意我出來聊。
我們來到樓梯間角落裡,男人左右看看無人之後,這才小聲說:“我大明區治安隊的,醫院打電話來,說有槍傷患者,我就來看看......我跟你福永區執法隊的廖隊很熟。”
聽到這我就明白了:“您稍等下。”
我回車上,拿了一萬的現金出來,用大信封裝好,回到樓梯間,直接把信封塞進了男人的褲兜裡。
這男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但是沒有例行公事把刀郎看管起來,這是給我們機會。
我問了下醫生刀郎目前情況,得知可以轉院後,我就把刀郎轉移到了我們集團大樓後麵的阿俊診所。
阿俊大夫是我們自己人,對這種程度不是很嚴重的傷,他完全有能力治療,而且刀郎會更安全。
安頓好了之後,刀郎緩緩的向我透露了這些行動的情況。
這次靚坤提供的情報,大抵是準確的。
莞城地下賭場老板張成豪,身邊一共4個保鏢,兩人一班,分兩班倒。
刀郎以為這隻是普通的保鏢,就沒多在意。
經過一段時間偵察後,刀郎把行動地點定在了張成豪家的後院。
每天早上,張成豪都會在後院打一打八段錦,鍛煉下身體。
這個過程大概20分鐘左右。
期間,也正是保鏢們換班的時候。
一般來說,換班的過程人是最容易懈怠的。
剛上班的需要一段時間來進入狀態;
而剛下班的早已經放鬆警惕盼著早點下班走人了。
這個經驗,是刀郎長期摸索出來的。
他挑這個時間和地點動手,沒什麼問題。
然而,刀郎沒有料到的是,張成豪的保鏢不是一般人,他們都是隊伍上退役下來的訓練有素的厲害角色。
由於是在外地出任務,人生地不熟,刀郎這次沒帶火器,而是選擇了一把複合弓。
他當時躲在張成豪彆墅附近的一棵大樹上,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張成豪家的院子,距離也剛好在複合弓的有效射程內。
刀郎有把握一箭洞穿張成豪的前胸,然後這個距離下,刀郎有把握快速撤離現場不被發現。
兩個剛上班的保鏢,一個站在張成豪身後大約5步遠的距離,另一個站在張成豪的前麵大約也是5步遠。
一般安保公司的保鏢不是這麼站的,那些大佬的保鏢一般都是傻乎乎的站成一排,這樣好看且有威懾力。
眼前這樣的站位,卻可以無死角觀察周圍環境,這兩個保鏢顯然不是普通安保公司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