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晚還沒回去,就是等曾東呢。
我叫他們上我辦公室來。
曾東是帶了2個手下來的,手下被我的人攔在了樓下。
阿文帶著曾東兩人到了我辦公室裡。
上樓的間隙阿文給我來了短信,大致說了情況。
他今晚帶兄弟,兩人盯一個盯著曾東手下,導致曾東的整個社團直接停擺。
甚至曾東地盤上一直給曾東交保護費的那些商戶們,也聽到了風聲,傳言曾東要被我們取代。
這種風聲一出來。
曾東等人自然是害怕。
商戶們可精著呢。
要是他們得知曾東的控製力有限,可能會被取代,那麼曾東就再難收到保護費。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李響打開門,阿文和曾東並排站在一起,兩人來到我側麵的沙發坐下。
“哥,這位就是新橋扛把子曾東,曾東這是我大哥陳遠山。”
聽了阿文介紹後,曾東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低聲開口。
“山哥好,不知道我這小門小戶的,哪裡得罪了你山哥,今晚要對我動手?”
“沒動手,就是讓你知道知道,寶鄉江湖,已經換了一片天,楚先生應該知會了你們,寶鄉江湖以後都由我管理吧?”
“說了的。”
“那好,那你為什麼遲遲不來拜會,也不交錢?”
“也沒個數,我怎麼好交呢?”
“上個月大先生讓你們交50萬,那以後就是50萬,這個月的你今晚就交上來。”我的語氣非常強硬。
曾東個子比我矮一頭,30大幾的樣子,耳朵很大,臉上顴骨突出,看著有點凶的樣子。
他沒看我,而是看向前方茶幾的空杯子。
我連杯茶都沒給他倒,就是要壓他。
“50萬不可能,之前我們都是交30萬,50萬我跟弟兄們就沒法活了。”
知道他不會答應,之前大先生直接下令漲價要他交50萬,他都磨蹭著不交。
在他心裡,我的地位自然是在大先生之下,我說話他更不會聽。
但我要讓他知道,大先生不敢做的事,我敢。
現在曾東等人,是不知道早期的大先生就是丁永強的,也不會知道,現在大先生背後的人已經變成了陳大可。
我完全可以假借大先生之口,來給他繼續施壓,反正他也求證不了。
他唯一能求證的渠道就是楚寒秋,而楚寒秋是我的人。
“曾東,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
大先生知道你們這些人不好管理,這才叫我來管理。
我要是收不來這些錢,我就要被問責。
今晚,這錢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大先生是體麵人,很多事他做不出來;
我是江湖人,我沒他那麼好說話,我做事可不擇手段!”
曾東這才側頭冷眼看著我:“山哥,你是牛逼,可我光腳也不怕你穿鞋的,真要是逼急了,我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誰敢這麼跟我哥說話?”老三從門外進來了。
他知道今晚有行動,放不下心,從家裡趕過來看看。
我給他買的新房子,就在公司附近,走過來幾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