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伯告訴我,阿來已經被送到福永醫院了。
我跟老三聯係以後,兩人同時出發,往福永醫院趕去。
到地方一看,老三和阿寬伯,還有幾個兄弟已經在病房裡了。
阿來頭上綁著紗布,眼睛有神,靠在床頭。
看樣子沒有重傷,我暗暗鬆了口氣。
“兄弟,啥情況?”
“沒啥大事,耳朵被切掉一個,手臂中了一刀。“
阿來笑嘻嘻的把纏著繃帶的手臂給我看。
上午那陣,他照例從家裡去遊戲廳巡場。
來到3號遊戲廳,也就是梁寬投資的那家遊戲廳附近的時候,突然路邊一輛麵包車上跑出來6個男的。
那些人都戴著麵罩,有的拿著棒球棍,有的拿著匕首。
對方有個人,衝上來就照著阿來的膝蓋窩來了一棍子。
阿來當即就站不穩歪倒在地上。
緊接著那幫人一擁而上,把阿來按住。
其中一個拿著匕首的家夥,揪住阿來的左耳就是一刀。
切下耳朵後,就把耳朵裝進了一個袋子裡。
阿來伸手想拔出腰間藏著的匕首反抗,右手剛伸出來又被人砍了一刀。
那些人拿了耳朵之後,啥話也不說,上車就跑。
阿來講完這些之後,我跟老三對視了一眼,彼此心裡都很詫異。
這是什麼操作?
不像是來砍人的,沒要阿來的命。
更像是一種警告。
”車牌是哪裡的?”我問阿來。
阿來搖搖頭:“沒注意看。”
“最近跟什麼人有過過節嗎?”
“沒有啊,我最近可老實了,桑拿都不去了......”
“這就怪了.....我讓廖所幫忙查查這輛車。”
廖永貴最近剛好在朋城,羊城那邊的學習,已經不那麼緊張了。
他答應馬上去查。
我湊過去看了下阿來的傷勢,沒了耳朵的那半邊臉,看起來怪怪的。
“沒事兒哥,小傷,耳朵那玩意也沒啥用。”
阿來沒心沒肺的笑著。
這是寬慰兄弟們呢,誰也不想少一個耳朵。
“哥一定抓到動手的人,他們割你一隻耳朵,我就剁了他們四肢。”
阿來臉色一冷,嘴角微動,緩緩點頭。
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必然是想報仇的。
我看向老三:“吩咐下去,叫兄弟們提高警惕,最近出門都彆落單了,人家在暗處,就怕他們又找機會動手。”
“知道了。”
回到公司後,廖永貴的消息也就來了。
伏擊阿來那幫人乘坐的麵包車,是用的假車牌,沒法找到這車的信息。
但是廖永貴協同交通警,從車輛的活動軌跡上,發現了一些情況。
這輛麵包車是從雲市開來的。
目前這輛車已經駛離朋城地界,往雲市方向開去。
雲市?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馬上聯想到了秦大龍、秦小龍兄弟。
他們都是雲市的。
之前是給好運遊戲廳看場子的。
好運的老板外號劉麻子。
當時劉麻子養著一幫雲市來的小逼崽子,搶了梁寬百事順遊戲廳的股份。
再後來,我出獄了,帶著兄弟們又搶了劉麻子的好運遊戲廳。
我們把秦大龍砍成重傷,阿來還把劉麻子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
耳朵.....
雲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