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夢嬌發個消息,告訴她我晚上跟老三等人去外地辦事,不回來吃,也不回來住。
“啥事?”
林誌權揉揉瞎掉的那隻眼睛,不安的問。
他這個眼睛,是被人戳瞎的。
當年他跟許爺和姑父,去鬆崗一家桑拿砸場子,眼睛受了傷。
現在這眼睛時不時的還會疼一下,要不就癢一下,還老愛流眼水,挺痛苦的。
這傷得折磨他一輩子了。
老三已經跟張夢清訂了婚,同居在一起了,明年就結婚的。
林誌權看老三,現在就是嶽父看女婿。
我跟老三都要出門,他預感事情必然不小。
我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跟他講了:“放心吧林叔,我們會小心的。”
林誌權臉上掛著不安,卻也沒多說什麼。
回到公司,吃了晚飯之後。
我跟老三,帶著20多個兄弟就出發。
姑父要跟著來。
我們的意思是,當時這事是我跟老三和阿來辦的,這時候也由我們來收尾。
這次我們人也不多帶,帶的多了好像怕了他一樣。
就是要到劉麻子地頭上,把劉麻子乾服,這樣他才不敢再囂張。
為了以防萬一,我和老三都帶了火器,李響身上也有把大黑星。
足夠穩妥了。
路上,我跟老三並沒有過去的緊張。
想著既然是過去的手下敗將,有啥好擔心的。
再者砍人砍多了,見慣了血,我早已經不怕這種事了。
李響倒是警覺。
“兩位大哥,劉麻子當初既然被你們打服了,今天為什麼又敢來惹你們?
背後會不會有什麼古怪?”
跟我同排坐在汽車後座的老三不屑道:“有也不怕他。
能咋滴?
我們當初三個人,把他們20多人打的屁滾尿流。
他們能成什麼事?”
那一仗,我們三兄弟確實夠威,名聲一下就響了。
夢嬌那時候就對我刮目相看了。
當時在集團很霸道的朱家興也開始想拉攏我了。
就連三霸之一的周威都想挖我了。
老三膽子大,我也跟著膽子大。
人就是這樣。
很多時候氣氛到了就顧不上啥了,乾了再說。
老三從兜裡拿出一顆噴子的子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臉上刀疤在飛馳而過的路燈光影下若隱若現。
我回想起了初中那會兒。
他站在水龍頭前麵,霸占著水龍頭幫我打熱水的情景.......
時過境遷。
兄弟還在一起,還能一起並肩戰鬥,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今晚的車都是麵包,車牌換了,每人都配發了麵罩。
在外地辦事,那得低調些,當地可沒有人罩著我們。
原則就是砍完人就跑,不求財。
朋城到雲市走高速全程3個小時多一點。
半路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蘇瑤的短信。
短信很長,分為幾條發過來的:
遠山,見字如麵。
我已跟陳竹海離婚,今天下午剛拿到離婚證。
此時給你發消息,似乎已經沒有了合適的身份。
我不再是你嫂子。
其實一直都不是......
那我就學你說的,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跟你發消息吧。
這個身份是萬能的,讓我們都有餘地。
一段婚姻,讓我改變了很多。
我當時是抱著過一輩子的心態走進婚姻的。
我父母當時給我的建議是,找個有文化的,上進的,沒有不良嗜好的。
陳竹海都滿足。
他甚至還有點斯文,他瘋狂的追我,我迷失了......
我要感謝你,不是你出現在,我不會那麼快看清陳竹海的真麵目。
你哥是個極度自卑且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