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把菜刀,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兩手緊緊抓住了座椅扶手。
隻見監控畫麵裡的陳竹海,從廚房出來後,就馬上衝向蘇瑤。
此時蘇瑤已經到了客廳門邊,就剩一步之遙,就可以打開門了。
陳竹海一把揪住了蘇瑤的頭發。
舉刀就砍。
他是沒砍過人。
第一刀砍在了蘇瑤的後脖子,大概是大椎穴的位置。
“啊——!!!”
蘇瑤發出一聲慘叫,那聲音,聽得我心刺痛。
陳竹海並未停手。
第二刀馬上再次砍下,還是砍在後脖子位置上。
伴隨著蘇瑤的慘叫聲,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一共砍了七刀。
我的眉頭擰在一起,緊緊抓住了身邊阿文的手。
我無法想象,蘇瑤當時是有多絕望。
後脖子位置有骨頭保護著,這七刀下去,蘇瑤並沒有斷氣,而是倒在地上,身子一動不動。
她試圖用用手去摸自己的後脖頸。
可是蘇瑤舉著手幾次沒有摸到。
她此時已經停止了呼喊,畫麵中,她的白色毛衣開始慢慢變紅,她的脖子在流血。
陳竹海抓著刀,冷眼看著地上的女人。
“想跑啊,跑出去想乾嘛?
又去找你們主任?
我看你這下怎麼跑。
賤人!
我得不到你,彆人也休想得到。”
話音落下。
陳竹海兩手握住菜刀,對著蘇瑤的脖子側麵,全力砍了下去。
這一下,蘇瑤徹底不動彈了。
更多血從脖子流出,染紅了衣服,打濕了地麵。
陳竹海丟了菜刀,失神落魄的在屋裡走來走去,這裡眼神空洞,到處亂砍也不知道看啥。
“都覺得我好欺負,都想搶我東西。
我看以後誰還敢惹我。
我看誰還敢!
誰惹我我就砍死誰。
有什麼了不起。
有什麼呀?”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在屋裡轉圈走著,走了幾圈之後坐在了沙發上,側頭不去看蘇瑤的屍體。
我看見血沿著瓷磚縫隙緩緩流向客廳門口。
大約幾分鐘後,視頻畫麵結束。
我出現了生理反應,好想嘔吐,頭很難受。
乾嘔一聲吐出來一口苦水,眼淚跟著流了一些出來。
“哥....”阿文扶住了我肩頭。
我抓住了阿文的衣服,想說什麼,卻啥也說不出來。
陳竹海不是人。
這人得死。
蘇瑤爸爸把錄像送到我這,再結合那些措辭,意思很明顯,他希望我能幫蘇瑤報仇。
他那樣的文化人,不會說那麼直白的。
可是,我到現在,也下不了殺陳竹海的決心。
那是跟我在一張床上睡了十來年的兄弟......
“哥,交給我吧。”
阿文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手上的臟事多了去了,不在乎多這一件。
我沉沉點頭。
林雄文拍拍我的肩膀,出了辦公室門。
事情並不順利。
據阿文事後透露。
陳竹海砍了人之後,當天就被執法隊帶走了。
到了拘留所之後,陳竹海啥也沒說。
我的養父母,替陳竹海找了刑辯律師,說陳竹海是精神病患者。
在律師的運作下,陳竹海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檢查,搞到了一張精神病患者診斷證明。
結果陳竹海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看守嚴格,阿文並沒有機會。
最後,他實在沒辦法了,就買通了一個粉仔,裝瘋賣傻鬨事,粉仔也被關進了醫院。
陳竹海在睡夢中,被人用削尖了的筷子紮穿喉嚨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