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不免就容易進入她這樣的“受害者有罪”的旋渦中。
我輕聲道:“明明是他們欺負你,怎麼能怪你呢?”
夢嬌略略思索:“苡落,你跟我們一起跑,出去躲一陣。”
蘇苡落眉頭一緊,十分糾結。
“我們都不走。”我正色道:“老婆,我不想再讓你到處奔波了,朋城是咱的家,我們就在這,哪裡也不去。”
“可是,你砍了周子易,郭家不會放過你的。”
“不用怕,我豁出去了,決定要跟他碰一碰,我就不信了,姓郭的還能隻手遮天了。”
我是手上有兩張牌。
一張是黃雷。
一張是楚江雲。
雲叔那邊一直也在運作,要把郭廳拉下台,現在搭配著王部長,實力更強。
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注定最後是要輸,那麼現在跑也是亡命天涯,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不如放手一搏。
我一定要跟他分個高下。
換做是其他人,我或許不敢硬碰硬。
但是姓郭的不一樣,他是個沒有信念的人。
是個披著羊皮的狼,跟我們一樣的狼。
我們是同類。
所以我不怕他。
我隻怕那種鋼筋鐵骨,剛正不阿的人。
我叫上李響,繼續回到廚房做飯。
這餐飯,兩個美女吃的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
我們準備回去,蘇苡落卻叫夢嬌留下來陪她,說她一個人有點害怕。
可是我們都沒帶衣服。
最後蘇苡落收拾上幾件衣服,跟我們一起坐車回到了夢嬌的彆墅。
我們住三樓,苡落住二樓。
晚上打起了雷。
夢嬌已經睡熟了。
我聽到樓下響起花瓶倒地的聲音,於是趕緊下去看。
“苡落,你沒事吧?”
蘇苡落打開了門。
隻見床頭櫃的花瓶倒了,花瓶裡的水灑在枕頭上,她的睡裙也搞濕了一點。
我發現,女人睡覺好像裡麵都不穿衣服。
“遠,遠山,你們家還有枕頭嗎,剛才打雷把我驚醒了,不小心把花瓶弄倒了。”
“有,我給你拿。”
我去一樓客房,找來乾淨枕頭和床單,幫忙給她換上。
換床單比較複雜,我一個人弄不太好,屁股撅著在床上弄半天也沒弄成。
蘇苡落就走我對麵去,幫我拉著床單一角,兩人合力鋪床單。
她也俯著身子,就在我麵前......
我隻覺眼前白花花一片。
蘇苡落突然抬頭,捕捉到了我的目光,趕緊按住了自己的睡衣領子。
該死....
“咳咳,那什麼,你休息吧,有什麼事就上樓喊我們。”
“哦哦,謝,謝謝你遠山。”
回到自己房間,我腦子裡總閃過一片白花花的景色。
模模糊糊睡去。
下半夜。
手機連續震動。
我拿著手機來到三樓露台,關上露台門。
“老班長。”
“出事了山哥。”
黃雷那邊語氣有些急促。
他是見過大場麵,辦過大事的人。
能讓他慌張的,一定是大事。
原來,今晚他的戰友去郭家小子住處盯梢的時候,遇到了T國黑幫的襲擊。
對方來了十多個人,其中兩人有火器。
黃雷等人是坐飛機去的T國,手裡沒有火器。
負責盯梢的戰友敵不過對方,被迫後撤。
等到黃雷帶人趕到,卻發現郭家小子已經被轉移了。
原先的住處裡,已經空無一人。
連同照顧郭家小子的幾個傭人,全都不見了。
要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