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
劉黎一怔,然後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今晚可能要有流血事件發生了。
非我本意。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陳老板,我沒怕。
我是擔心,一次這次不能收拾徹底了,後麵反撲會更為激烈。
那將是我無法承受的。”
我跟劉黎說的,是把談宇航打服。
而劉黎心中想的,是讓談宇航死。
隻是他不敢說出來而已。
按照原計劃,我們是準備先跟劉黎約一架,把劉黎趕出江城。
等事態稍稍平息的時候,再悄悄做了他。
約架現場死人的話,代價太高。
不死又不行,談宇航後麵肯定伺機報複。
劉黎不敢說出口,我也不說。
他說了,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就成了他教唆我們做的。
我估計,他是怕趕走豺狼又來虎豹。
請我們打跑了劉黎,然後又被我們鉗製。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劉老板放心,談宇航活不久的。”
我引導他往這個話題上聊。
這老滑頭,乾脆閉上眼睛,繼續撚動佛珠,嘴裡念念有詞。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我不屑的笑笑“行了,你省省吧。
這裡就咱們兩個,沒必要裝。
你真的信佛,就不會每天屠殺成千上萬隻的鴨子。”
他手裡的佛珠,就是他的臉麵。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撕開偽裝,我們才能談的下去。
眼下行動在即。
我得見他心意。
要是能處,那麼以後就相互關照;
要是處不來,那我辦完劉黎,回頭就辦他。
早前談好的劉家鴨脖5個點股份依舊要。
再要他每年500萬的安保費。
劉黎手裡的佛珠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我。
我正色道“劉老板,這事是你的事。
你說,談宇航到底殺不殺?
我開的價,是殺人的價。
你要是說不殺,錢我不退。
給個痛快話吧,我沒時間跟你玩心眼子。”
劉黎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肉眼可見的焦慮與糾結。
很多時候。
人都是在賭。
現在就得賭命的時候。
他開口說了殺,我們就徹底拿住了他的把柄。
要是不說出口,那麼他將可能繼續麵臨談宇航迫害。
最後,劉黎站在窗前背對著我,低聲說“殺。”
我沒去約架現場。
我房間外麵,有6個兄弟負責安保。
我和劉黎就在酒店裡等著現場的消息。
用羅培恒的話講,他談宇航,還沒有資格跟我碰。
監視談宇航的人繼續傳來消息。
談宇航一行人,從彆墅出來後,中途並沒有作停留。
徑直往藏龍島方向開去。
也就說,他們沒有另外找幫手。
現場,東南方向光線不是很好的地方,停著一輛挖掘機,上麵趴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