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苟到什麼時候。
兄弟們出來混,不就是圖個爽嗎?
搞得太憋屈,大家還混個什麼呢。
冒險混社會,還要那麼憋屈,撈錢還被各種限製的話。
那還不如找個廠子打螺絲呢。
可是這世界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我們活在黑暗中。
就是要被各種限製的。
“短則半年一年。
長則兩年甚至更久。
兩年左右葉建開就退了。
不知道後麵接手的是誰,對我們是什麼態度。
總之,眼下這個階段,得苟著。
全球都是這樣。
外麵那些首腦,還要被彈劾呢。
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
聽我這麼一勸,老三悶悶的點頭。
他不爽是不爽的。
可是老三還是很聽我話。
向來都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揮手叫大家回去,我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的景色。
最後一絲晚霞掛在天邊。
淡紅色的霞光灑在光潔的落地玻璃窗上。
玻璃上那個朦朧的身影顯得修長。
看著自己的模糊的身影,我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整個集團,單單朋城的社會辦就有三百多打手。
我們直接發工資的各路員工加起來超千人。
這麼龐大的一艘船。
所有人都看著我。
我下船,所有人就都得下船。
我繼續開船走,所有人就跟著走。
自己的任何決定,都可能讓這條船發生意外。
每天看到形形色色的麵孔。
每天想著在哪裡搞錢把大家的吃喝花銷管住。
每天戰戰兢兢。
每天如履薄冰啊。
我真的好累。
當初母親也曾多次勸我,要不就彆做了。
王政嶼甚至威脅我彆做了。
這是這船啊,上了就不能輕易下的。
沒有這船,我和我身邊的親友,就沒有了庇護。
我們會被人輕而易舉的弄死。
誰想做啊。
我的苦誰知道
篤篤。
門被敲響。
一個光頭探頭進來。
“雲叔?”
楚江雲一臉憂愁的走進屋裡,在我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回家吃,還是食堂吃?
食堂吃我叫人給你單獨做點。
瞧你這臉,都掉肉了。”
我拿起桌上的煙派給他“不用單獨做了,沒胃口,一會兒隨便去食堂吃點就好了。”
“乾嘛不回去啊,跟老婆吵了?”
“沒呢,歇會兒,狀態好點再回,免得她擔心。”
雲叔把煙放在一邊,沒抽,左右看看,把椅子往前挪挪,壓低了聲調。
“你彆心煩。
沒啥大事。
叔給你去處理。
王政嶼怎麼樣,還不是照辦。
我知道,剛才人多,你不敢讓我那麼做。
可是,用d控製,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隻要他兒子上了癮,就不怕他兒子不聽話。
就算老葉可以下狠心,要大義滅親。
那老葉也要被搞下來,你信不信。
我賭老葉不會那麼乾。”
看我一臉沉悶,眉頭緊鎖,雲叔進一步勸說。
“我懂你意思。
你是怕,我這麼做了,以後手下人都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