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陳欣煒可能是少給錢,我心裡就不是很爽,鬱悶道“叫他上來。”
為確保安全,這些陌生客人來,樓下兄弟都會進行安檢,看看袋子裡有沒有金屬之類的。
沒多會兒,辦公室門口站崗的兄弟敲了下門,提示我客人到了。
我嗯了一聲後,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白皮鞋,白褲子,黑色短袖超薄襯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門口。
那男人看著有一米八左右,側分頭,國字臉上都是油,衣裳也被汗濕,黏在皮膚上,辦公室裡的強大冷氣,讓他舒了口氣。
黑襯衣男子一手拎著一個老式的旅行包。
那包是淺灰色的,上麵印著一架飛機,寫著冰城xx旅行社字樣。
空著的那隻手張開,在麵前甩著,扇風。
徑直往辦公室東側的沙發組走去,自顧自落座在一個單人位沙發上。
旅行包被隨意的丟在了他一側的長沙發上。
看起來,根本沒多重,就兩三斤的樣子。
而且還很空,沒裝滿,包都有些癟。
看到這,我的心裡更不爽了,這顯然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個包裡,頂多十幾萬現金。
黑襯衣男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鳥地方太幾把熱了。
有啥好的呢,都喜歡往南方跑。
又濕又熱,曹,渾身難受死了。
陳老板,來,坐著聊幾句。”
朋城7月的天氣,就像蒸籠,沒住慣的人真受不了。
本在角落躺椅上,坐著看小說的李響。
從男子一進門就起身了,臉上開始謹慎起來。
此時已經站在了放著手提包的沙發背後,目不轉睛的看著男子。
黑襯衣男子斜了一眼李響,嘴角一扯麵帶不屑道“你瞅啥?
叫你了嗎,你就過來?
滾一邊去。”
男子講話的聲音很大,態度囂張,一點也不怕我們。
李響的心理素質,肯定是不會在意對方說啥了。
繼續死死盯著對方,左手扶著沙發背,右臂筆直垂著隨時準備拔槍。
“誰派你來的。”
我坐在辦公桌後,沒起身。
他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那就丟份了。
男子臉色一冷,沉聲答道“冰城,煒哥。”
果真是陳欣煒。
這吊毛,接手了劉宏宇在冰城的礦業公司和洗浴中心,現在是日進鬥金呐。
傷我兩個兄弟,我叫他賠600萬平事兒,他都不給。
這吊毛不會做人呐。
不給就算了,還派這麼個毛毛躁躁的中年人來,意欲何為?
難不成,是特意跨越萬裡,來這跟我示威鬥狠不成?
這未免也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