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來到了楚江雲所在的酒店房間。
一進屋,雲叔就打開了櫃子的冰箱。
裡頭放著幾盒藥劑。
“要弄誰?
這個量要控製好,不然容易出事。
不方便告訴我的話,我來教你怎麼用,每次下多少藥。
這玩意,隻要掌握好了量就不會被發現。
用了一段時間後,會出現皮膚鬆弛嚴重的現象。
接著就是肌肉受損,神經受損。
然後身體開始全麵出現反應,頭暈、頭痛、乏力、視物模糊、眼瞼下垂。
接著就是吞咽及發聲困難、呼吸肌麻痹。
到了這一步,沒幾天就會見閻王了。”
跟雲叔沒啥不能說的。
我把葉建開的事講了。
楚江雲聽了拿出煙點上,踱步到窗戶邊,看著外頭下著蒙蒙細雨的天空。
“那還是我去做吧。
你把他家裡的情況告訴我。
葉建開不是一般人。
彆人去做,沒經驗,一緊張就會出事。
找人幫忙下藥,也是個技術活。
你得看哪個人怕死,會配合你。
萬一沒找對人,事情又跟那人說了,那人就必須死。
一旦葉建開身邊的人突然死了
那計劃就可能泡湯,葉建開一定會察覺到異常。
我們得找一個,對方意想不到的人,能控製的人,幫我們下藥。”
當時雲叔找的是王政嶼家的保姆。
但不是每個人家的保姆,都會配合的。
要根據具體情況來看。
這些事,還真得雲叔才有經驗。
配合下藥的人,得一擊即中。
要是不配合,那就可能前功儘棄。
“雲叔,這事就你來辦。”
楚江雲背對著我,光溜溜的後腦勺被日光照的鋥亮。
他先是微微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煙,單手插兜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
白天鵝賓館浴池中的蓮花,開的正盛呢,粉豔豔的。
“山仔,叔講句話。
現在你最好是帶著家人親信,撤到國外去。
把身邊重要的人帶走,留下林雄文替你看著攤子。
場子繼續開,生意照做。
你現在手裡的錢,足夠你在國外瀟灑一輩子了。
帶著你老婆,過點輕鬆自在日子。
你姑姑的仇我們來報。
許爺的仇,你前女友阿珍的仇,還有你母親的仇,都報了。
還在這做什麼呢?
出去多好啊,省的每天這麼多事。
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
假如你堅持要乾。
我還是會全力配合。
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葉建開這個事,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一旦開始動了,就必須要有人倒下。
不是他,就是你。
你可想好了?”
聞言,眉頭一動,目光向下來到窗邊和雲叔站在一起。
他心裡盼著我能出去,能多個清閒,安度餘生。
我何曾不想呢。
可是我知道,時候還沒到。
我走了,陳欣煒會不會撲上來?
葉夢瑤後麵會不會還使壞?
過去我們兄弟乾過的那些人呢?
很多人結下的都是死仇。
遠的不說,之前的寶鄉三霸,周威、柳三爺、秦家他們。
他們的手下可沒有趕儘殺絕。
還有正在給我們交保護費的赤鬼他們
叫阿文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阿文會怎麼想我?
心態一變,阿文還會全心全意嗎?
老三也不會同意的。
我們拍拍屁股走人,誰帶領著這幫手下繼續往前。
誰來組織,誰來維持?
如果我們集團整個被打擊,被抓了。
那是沒有辦法,非我所願,大家會理解的。
真的到了那種境地,過去的事也就算過去了,也算是有交代了。
到時候大家服刑,出來已經時過境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