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一下楚江雲。”
包裹著全身的男子說完就想往屋裡進。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我擦擦眼淚,來到院子一看。
李響一手按在那男子胸前,一手放在自己腰間隨時準備拔槍。
同時警告道“站住,再往裡闖,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包裹全身的男子,看向客廳門口的我。
“陳先生,陳先生,是我,你讓我進去。”
我也納悶“你踏馬到底誰啊?”
那男子急得跺跺腳,先是左右前後看一圈,發現近處沒彆的人。
這才一手掀開眼鏡,一手拉下口罩。
他把臉揚起,展示給我看。
然後馬上又把眼鏡和口罩都戴好。
我認出來了,這是葉建開的保健醫生,喬大夫。
“響哥,沒事,放他進來吧。”
喬大夫夾著個帆布包,腳步匆匆的走進客廳,掃視一眼後道“楚江雲呢?”
我在沙發坐下“出去辦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喬大夫歎了口氣,把帆布包放在我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從帆布包的形狀看,包裡裝著的是長方形紙盒。
喬大夫顯得很急躁。
進來了也不坐,就在那站著。
一手托著另一手的手肘,另一手托著下巴。
整個人顯得十分焦躁。
這是遇上事兒了。
我拍拍一側沙發道“坐著喝點茶吧,雲叔馬上就回來。”
喬大夫側頭看了看我,思忖片刻,就坐在了放帆布包的那個單人位沙發上。
我開始燒水,並給雲叔發消息,告知他,喬大夫來了。
“哦,你穩住他。”
看了雲叔消息,我開始燙茶壺“平時喜歡喝點什麼茶?”
“我不喝,我來是有事的,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我很急。”
我拿出一包鐵觀音,慢慢的拆開,投茶。
“我知道你急。
但是你先彆急。
急也沒用,知道嗎。
雲叔事情辦完自然就會回來的。
沒人能管的住他,我也催不了他。
他是個無牽無掛的人,孑然一身。
誰敢管他?”
喬大夫取下墨鏡、口罩、帽子、圍巾,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愁容。
“陳先生,我知道,楚江雲他聽你的。
彆看我是個讀書人出身。
這社會上的事,我多少還是懂點的。
你們要對付葉建開。
我答應了。
可是,你們不能把我往死路上逼吧?”
我眉頭一動,疑惑的看著他“逼你?
我們為什麼要逼你?
您這是怎麼了喬大夫?
我們是合作夥伴,休戚與共的朋友啊。
為什麼會逼你呢?”
喬大夫伸伸手,把被汗濕的手袖拉上一點。
快速眨眼,吸吸鼻子,好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少婦似的,十分的憋屈。
他告訴我,楚江雲剛給他打電話了。
叫他加大用藥量,加大一倍。
“陳先生,我不知道這是誰的意思。
你不是搞醫藥的,你不懂。
不理解加大一倍藥量是什麼概念。”
喬大夫越說越激動,拍了拍身後帆布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