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住了腳步,背對著她,甕聲甕氣的開口。
“葉大小姐!
你一直沒搞明白一個問題。
不是誰,都有義務聽你的話的。
之前他們對你的尊重,是因為一個叫葉建開的老頭。
現在那老頭沒了,那些尊重也就沒了。
今後的日子裡。
你要是想過得舒坦點。
要學會放低姿態。
不要總是吩咐彆人做事。
你連個請都不願意說,誰願搭理你?
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
要是能聽進去,或許你臨死前,還能睡上幾晚好覺。”
說完大步朝外走出,用力甩上了玻璃門。
身後傳來葉夢瑤撕心裂肺的叫喊。
“山哥,請你救救我,我求你嗚嗚嗚”
決心已下,再不更改。
快步走出了臥室的門,把門關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陳雙馬上過來,把華子遞到我嘴邊。
我叼著煙,他給我點上。
我目光看著地麵,還在回想著葉夢瑤狼狽的樣子。
裡頭繼續傳來葉夢瑤的哭喊。
細想一下,這位大小姐,確實從未真正瞧得起我們。
身體好的時候,看上去是有禮貌教養,但是眼神和語氣卻都透著高傲。
她習慣性的吩咐彆人。
是時候,叫她體會下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剛抽兩口,我就把煙吐了。
“曹,你個吊毛,是不是沒洗手。”
煙頭上居然有屋裡那人的味道。
我剜了一眼陳雙。
陳雙把手放鼻子前聞聞,訕訕笑笑。
我生氣的往外走。
“哥你慢點,這有水漬,看著點”
陳雙伸出手臂,在我一側護著我,送我出來。
這人就是有這種能力。
被人屌一頓都好,還是能笑嘻嘻的對你,當做沒事人一樣,發火都發不起來。
這是他父親傳授給他的處事哲學。
他們父子認為,這些拍馬,情緒價值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時刻的向老大表決心,不停遞交投名狀。
不顧一切的巴結。
儘管未必有用。
但是這也是一種拚搏。
大人物的能量往往難以想象,人家一句話,甚至一個念頭,就可以改變他們的一生。
隻有靠近,才有機會。
他們父子沒有背景,出身寒微。
隻能收起麵子和自尊,放手一搏。
在我這,陳雙還是收斂了的,下班後,跟執法隊那些領導交往,他做的更積極。
他會看人下菜,知道每個人能接受的程度,什麼人要重拍,什麼人要輕拍。
這都是學問。
我從走廊出來,看到兩個手裡拿著烤串的人,從前麵後院草地走過。
其他們的穿著,都是陳雙的手下。
估計是去外頭買宵夜去了,這才回來。
他們沒注意到我們,在那小聲聊著什麼。
“聽說那女的爸爸,以前幫過山哥?”
“哪兒聽的,不會吧。”
“聽其他夥計說的。”
“那,那這做的有點過了吧?”
“你可小心點,這種話你也敢講?”
聽聲音,還是我們鵝城口音。
定是陳雙招進來的治安仔。
在這場合,議論這些事。
可見這兩個小弟思想上,有很嚴重的問題。
他們知道的太多了,議論的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