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敲門之後,推開了門。
我走了進來。
“喲嗬,山哥,你可回來了。”
劉正雄滿麵春風的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朝我走來。
我們重重相擁。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在後麵就很少見了。
後麵的人,越來越涼薄,大家不敢互相信任,難以敞開心扉了。
過去的江湖不是這樣。
我和劉正雄都覺得這種擁抱不會違和。
李響關上了門。
我和老三挨著坐下。
林雄文給大夥散煙。
我給劉正雄點上“昨晚上玩的還開心吧?”
“開心,很開心”
劉少表現的很滿意。
阿文跟我們講了下昨晚女孩的情況。
妹子是我們老家來的。
老家乳名叫丹丹。
丹丹的堂姐,之前在小胖管理的桑拿會所裡做技師。
堂姐掙到錢了,家裡起了房子,買了摩托車,大冰箱什麼的了。
丹丹去年高中畢業後,就沒再讀書了。
眼下也成年,出落得亭亭玉立。
本來不想下海的。
就想著好好在家,等人來提親。
後麵嫁給人家,也算是有個著落。
天不如人願。
丹丹家裡就她一個小孩。
母親早逝,跟老爹相依為命。
前幾個月,老爹一次上山打獵,遇上被夾子夾傷的野豬。
當時老爹手裡有火銃,對著野豬打了一槍。
以為沒事了。
去解夾子的時候,那隻好幾百斤的大型公野豬,突然就發作了。
在幾隻獵狗的撕咬下,那公野豬還是衝向了老爹。
又尖又長的獠牙,把丹丹她爹的腿撕爛了,男性主要器官也廢了,腋下腹部等位置,也都受到了重創。
被同村人發現的時候,丹丹她爹已經是奄奄一息。
半殘是最麻煩的。
死不了就得治。
家裡舉債給老爹治病,欠下了十多萬的債務,總算是老爹救過來了。
隻是,丹丹她爹再沒有了生產能力。
後期還需要做康複治療,又是一筆花費。
所有壓力到了丹丹的身上。
她能怎麼辦?
就想跟著堂姐出來做事。
做這種事,在當下的環境裡,已經不再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村裡的人,現在比的是物質。
住著破房子,踩著破單車,講什麼仁義禮智信,那是會被大家恥笑的,甚至會被吐口水。
思想工作,丹丹自己就完成了。
跟表姐聯係之後,表姐就跟主管彙報了這事。
最後這事就到了桑拿部主任,梁淑萍這裡。
林雄文剛好托梁淑萍找這樣的人。
一問,丹丹還是個原裝的。
林雄文就叫丹丹出來麵試一下。
沒化妝,很樸實單純的一個女孩子。
沒多的要求。
就說對方身體健康,不會打她,能給她14萬,把家裡的債務一次性解決了就好。
“我知道,14萬可能有點多。
隻是文哥,我真的需要這筆錢。
不是逼得沒辦法,我不會這麼做的。
我多陪客人幾天都可以。
如果客人不肯給那麼多。
那麼,我希望公司可以預支一部分錢給我。
後麵,我在公司做,慢慢還。
我害怕麵對那些債主。
不把錢還了,我爸爸是坐立難安。
我在村裡也抬不起頭來。
文哥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