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軒寧沒預料到。
對方居然出了省裡大門。
就會直接聯係他。
還提出要在門口茶樓見一見。
這是一個很強的信號。
表明京都那位,葉建開的老友,對整件事情,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宋軒寧太了解這些人辦事的程序了。
要不是有了篤定的判斷,是不會輕易找誰對話的。
就好像他們執法隊辦事一樣。
要找什麼人回來談話的時候,就基本已經有結論了,起碼心裡是有定論了。
但是轉念一想。
這蔡先生,約在茶樓裡。
而且來的又是蔡先生,還是一個人來的。
說明這事或許有緩。
起碼今天不會出什麼問題。
想到這,宋軒寧就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到了這茶樓裡。
蔡先生跟宋軒寧,倒是沒講什麼空話,沒讓宋軒寧團結,沒讓他學習葉建開。
反而關心宋軒寧身體好不好。
聽到這麼問,老宋更是緊張了。
“我身體挺好,再乾幾年一點問題沒有。”
“聽說你家公子,跟一些年輕的商人,來往的挺頻繁?”
言下之意,指的就是我陳遠山了。
宋軒寧沒接話,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朋城那位年輕商人。
我對他很有興趣。
有些事情,我想和他當麵聊聊。”
聞言,宋軒寧心裡已經是七上八下,緊張的要命。
可他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呼吸都沒什麼變化。
這是他多年曆練出來的。
對方既然提到了我,就驗證了宋軒寧之前的預判。
這人呢,其實什麼都猜到了。
京都那位和蔡先生,完全可以選擇采用雷霆手段。
但是沒有。
反而是采取這種見麵談話的形式。
應該是想留條路大家走,最起碼給宋軒寧留了路。
基於這種判斷,宋軒寧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準備讓蔡先生和我見上一麵。
很多事,沒見到,蔡先生是不會講的。
“說來慚愧啊,宋某人管教無方。
犬子宋嚴,打小就頑劣。
在外頭有很多朋友。
許多我都不認識。
但是你提到朋城這個地方。
我倒是有印象。
他確實跟一個陳姓企業家,來往的比較多。
您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約約看。”
蔡先生留下了自己的號碼,說他就住白天鵝,隨時可以見麵。
“公子哥嘛。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有幾個不頑劣的,這都不打緊。
隻要做事有分寸,不把問題搞大了就行。”
蔡先生留下這麼句話,就走了。
宋軒寧在茶樓獨自坐了許久。
思來想去。
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的意見,我還是跟對方見一下。
這個蔡先生,嘴巴非常緊。
什麼都沒說。
得見一下,才能判斷下一步的動作。
聞言,我心裡有些不自在。
老宋這也沒給我扛住什麼壓力啊。
最後還不是把我擺上台了。
再想想,人家都點名要見我了。
老宋又能怎麼樣?
他不能當場攔著人家,不給人家見我吧?
這不是擺明了打人家京都大佬的臉麵嗎?
況且還不知道蔡先生是想乾什麼,還不到攤牌的時候,老宋答應人家,也是權宜之計。
“你把他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