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錯了。
我給你惹事兒了。”
阿文低著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頭是低著的,眼神卻依舊不屈。
阿文這人就是這樣。
不管什麼時候。
哪怕當初在蓉城。
我和阿來之間出現了嫌隙。
林雄文從朋城千裡迢迢趕到蓉城。
他都跪在我麵前了。
可他的目光中卻看不到一絲的馴服。
這就是丟人不丟範。
即便處於艱難險阻、荊棘密布之境。
亦或是麵臨泰山壓卵般的巨大挑戰之時。
仍然能夠堅守住內心深處,那份與生俱來的尊嚴與高貴風度。
絕不讓自身的原則和獨特的氣質有所折損。
然而,與此同時,卻也懂得審時度勢。
能夠恰到好處地放低姿態。
以謀求更為有利的局勢發展。
如此這般的心境究竟該如何形容呢?
或許旁人難以真正洞悉其中奧妙。
但於我而言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隻因我與他懷有同樣的心緒。
想這社團之中,麾下數百兄弟,形形色色之人皆有。
可唯獨這林雄文。
獨具此等令人欽佩的大哥風範。
他的每一次低頭示弱,絕非懦弱之舉。
而是源自其心底對於那個宏偉目標的執著追求。
他深知,隻要堅持不懈、步步為營,終有一日必能抵達夢想彼岸。
正因懷揣著這份堅定不移的信念,他方才甘願暫時屈尊就卑。
每一次低頭,都是為了更有力的昂頭。
酒吧裡頭“浪子不生根”的說法。
那是不想給自己套上桎梏。
兄弟啊,我該怎麼領導你?
難道,我們之間,隻能靠良心來維持了嗎?
聽到阿文的道歉,老三揪著眉頭,看看阿文再看看我,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
我知他緊張自己的表弟,同時也在保全我的麵子。
我在這,他不好做主,不好多講。
我朝阿文慢慢走過去。
李響和老三跟在我身後側。
“你們想乾嘛?
你要來硬的?”
路過蔡少明的時候後,他緊張起來了,追上來張開手臂攔住我們去路。
“讓開。”
“事情沒給個說法之前,人我不能交給你。”
“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我目光一凜。
他們不過隻剩三人。
怎麼可能是我們對手。
“那你試試看,有本事,你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蔡少明的膽量,不是來源於眼前,在京都蔡先生。
“按住!”我冷聲吩咐道。
身後兩個兄弟,上去三兩下就把蔡少明按在了地上。
阿文身後的兩個黑襯衫,此時慌張的不行。
想來救蔡少明,可是又不敢。
隻好揪住阿文和阿文一個手下的肩膀,手裡電棒抵在他們身上,以此作為威脅。
“放開蔡爺。”其中一個黑襯衣喊道。
我自然不會搭理他。
蔡少明被踢了一腳,跪在地上,兩個兄弟反剪著他的手臂,迫使其微微俯身。
蔡少明倔強的抬起頭,用陰狠的眼神盯著我。
“陳遠山,你要是這麼玩的話。
那我們的仇可就結死了。
你可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