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商北梟的目光中頓出幾分陰鷙,“說客?”
商少崢連連點頭。
他雙手按著額頭,“小舅,您幫過花昭,花昭是個懂感恩的好女孩,她會聽你的。”
商北梟轉了轉酒杯。
璀璨燈束落下來。
割裂在他眸中。
細碎的光芒冷冽而刺目,商北梟冷漠的問道,“花昭發現你出軌,你大概也保證過再也不犯了吧?”
商少崢一怔。
啪!
酒杯被捏碎,商北梟厲聲斥責,“可你做到了嗎?”
商少崢唇瓣翕動。
他的眼睛被碎裂的酒杯,以及商北梟被割破的手指流出來的血液刺痛,“小舅,您的反應過於強烈了。”
商北梟隨手抓起碎玻璃,直直的扔向商少崢。
後者躲避不及。
一塊碎玻璃紮在了他的臉頰上,進去了大概三毫米的模樣,刺出了獻血,汨汨的流。
商少崢忽然笑出聲。
他一邊笑一邊站起來,“小舅,您敢說,你對我動手,隻是因為你對我失望?你敢不敢發誓這一塊碎玻璃不是因為想要為花昭出氣?”
商北梟陰測測的眸色,直勾勾的抬起。
商少崢心跳慢了一拍。
他手裡下意識抓住一瓶白葡萄酒,作為自己防衛的武器,“小舅,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對你的親外甥媳婦產生不軌之心,你竟然想要搶自己親外甥的女人!你,你有悖倫理道德!”
商北梟低沉一笑。
他勾起唇角。
倚著黑色沙發,雙腿自然而然的伸展,抬手揉了揉額角,“商少崢,誰給你的臉麵,讓我來質問我?”
商少崢:“我……”
商北梟打斷他支支吾吾的慫樣,直言不諱的承認,“我的確欣賞花昭,也止步於此,我同她之間,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反而是你在婚姻存續期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你有什麼資格質問關於花昭的所作所為?
離婚,你也答應了,現在做這一出,是想要竭儘全力證明花昭也在你們婚姻期間出軌,來安慰一下自己嗎?
彆說花昭沒有,就算她有,那也是你出軌在先,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罷。
商北梟起身。
筆直挺拔的身影,就要向外走。
商少崢如夢方醒。
方才,商北梟說的每一個字,都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口,他疼。
按著胸腔。
商少崢撕破臉皮,和商北梟叫囂說道,“小舅,就算你喜歡花昭,又有什麼用?
是我先認識她的,是我先和她好的,是我們先在一起的,就算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你也隻不過享用了一個我用過的二手貨!”
砰的一聲巨響。
商少崢尚未反應過來。
腦袋上就被砸了一瓶白葡萄酒。
玻璃碎裂。
酒水順著他的血液一起緩慢的流淌下,他頭暈腦脹,四肢發軟,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商北梟麵色黑沉。
他低低留下一句,“腦袋裡麵臟,就好好洗一洗。”
商北梟頭也不回的走了。
商少崢緩緩的躺在地上,身子呈大字型。
他眼神模糊的盯著天花板,盯著吊燈。
剛剛商北梟說,他欣賞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