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小言,今年22歲。暫住於長空市東北方彆墅區,未婚,顏值尚可。在長空物流公司工作,偶爾會在空閒時間充當外賣員的身份。
我不抽煙,酒僅止於淺嘗。晚上11點睡,每天要睡足8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牛奶,然後做20分鐘柔軟體操,上了床,立馬入睡,絕不把壓力和疲勞留到第二天。
醫生都說我很正常。
我的同行都說,以我的顏值和學曆,我應該儘快趁著年輕去尋找自己摯愛的另一半,不要把生命都浪費在物流公司與外賣上。
但我不這麼覺得。
我的學曆不低,但也不高,我沒有選擇更好的千羽學院,我在次之的長空大學畢業,畢業後,也沒有選擇考研。
我的顏值不低,但這會為我帶來困擾。
提問,人活一世,是為了什麼?我們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彆人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我的答案是……“安心”,或者說,是“安心感”。
所有人都是為了克服恐懼,獲得安心而活著。
獲得名望,支配他人,賺取金錢……這些,也不過都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加安心,不被恐懼籠罩而已。
當然,用支配他人的方式來讓自己獲得安心感,這都是彆人的方式。
我的話……我深知,一味的向前衝刺,遲早會撞的頭破血流。高處的風景太過寒冷,我還是更喜歡自己一人的平靜的生活。
所以,我放棄了本可以入學的千羽學院大學部,轉而到了長空大學學了不被他人看好的物流業。
所以,我放棄了考研的機會,大學畢業,就開始找工作。
所以,我放棄了原本可以前往穆大陸的機會,在長空市本地找了一家物流公司上班,偶爾會在空閒之餘充當外賣員的身份。
街坊鄰居們說,我愛家鄉,選擇本地就業。
公司同事們說,我了不起,我清高。
我不在乎他們的說法,因為我知道,我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能夠讓自己過上夢寐以求的平靜生活罷了。
畢竟,隻要我自己不向上爬,我就不會從高處摔落。
當然,我不一般不會惹是生非。但如果真的有人偏要找麻煩,我也不認為我會輸給任何人就是了。
哦,對了,我沒有家人,他們英年早逝。“小言”也並不是我本來的名字,他隻是我的同行給我起的一個類似於“小白臉”的外號。
如果你想知道我本來的名字……
我叫影言說,今年二十二歲。
我想過平靜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那些會擾亂我“平靜”生活的事物,總會變著法的,闖入我生活,打擾我今晚的“美夢”呢?
……
身高一米八二,身穿外賣員服飾的小言,看了看手機顯示中,名為“粉色妖精小姐”的外賣訂單,又看著麵前的這棟學區小樓,這裡就是外賣要求上門的地址了。
這家人好奇怪……為什麼門窗都要被用窗簾死死的擋住?是有什麼見不到光的事情在內嗎?
算了……他們做什麼都和自己無關。
小言對自己的能力和生活,有著很清晰的認知,他深刻的認識到,做英雄,勢必會站在時代的聚光燈下,那種事並不適合自己。
因此,小言便準備將外賣送貨上門後直接離去……一如自己曾經做的那般。
可還沒等小言前去敲門的,這間彆墅小樓之中就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嘶!!博士,疼疼疼……疼啊,博士您下手輕點,我已經快要沒有知覺了。”
同為男性的小言準備敲門的手猛然一頓。
緊接著,這棟小樓中又傳出了一道語氣略顯興奮的女聲——
“我都沒喊疼你就喊疼了?小白鼠,彆讓我對你失望,對於你的身體,我可是還沒有探索夠呢!”
小言被施加了一層【懷疑】。
自己現在敲門說外賣到了……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雖說外賣員的身份隻是自己公司休假之餘用於充實生活的兼職,但俗話說好,行一行行一行,外賣員也要有外賣員的職業操守。
更何況,根據自己兼職的“飽了嗎”外賣員守則,隻有顧客確認訂單之後,外賣小姐才能算是跑完一單。如果不能和顧客完成交接的話,這單就算是白跑了。
思考了片刻,小言還是準備敲門,不過按照外賣員的職業操守,他選擇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小黃鴨眼罩,將其反過來,讓原本無色的內部朝外,帶有圖案的那一部分向內。這樣遮住自己的眼睛後再敲門,以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失禮的同時,證明自己絕對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可就在這時……
“疼疼疼……博士,您至少讓我歇會兒……”
“你這麼年輕一個小夥子才不到兩個小時就不行了?小白鼠,實在不行你咬牙忍忍,我感受得到……保持剛才的速度,最多再有十分鐘,最後十分鐘了!”
聽到這逆天發言後,小言剛準備拿眼罩的手又猛地僵在原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