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言,目睹了自己父母死亡的自私鬼。
他叫影言說,是一個被囚禁於“平靜生活”中的可憐人。
他的經曆讓“神”也為之動容,於是乎,“神”為他降下了名為「亞空」的悲憫……
……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成為‘神’的使徒?……接管‘神’的權能,去彌補我的遺憾……是嗎?”
時間回到現實,長空市中心的廢墟之上。
“小言”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而他那已經殘破不堪、已被鮮血染紅的身軀,竟是在那一縷縷憑空出現的紫色光點下,飛快的痊愈著。
血肉外翻的皮膚迎來痊愈,外賣員服飾下破破爛爛的黑衣也被修補。之前他的同事有句話說的沒錯,小言的顏值的確是一等一的高。
此刻的“小言”跪倒在這已經淪為廢墟的中心廣場上,原本漆黑的短發逐漸被拉長,搭配著迎風飛舞的發絲,竟是被襯托出了一種王族遺孤的悲涼氣氛。
這感覺還真是奇怪啊,明明幾分鐘的前的自己還覺得,那與血霧一同彌漫在空氣中的,詭異紫氣猙獰而又可怕。但現在,他竟然從這一片片的詭異紫氣上感受到了一種尤為純粹的“安心感”,仿佛隻要自己還置身在這紫色的氣體與紋路當中,自己就是絕對的世界主宰。再不會感受到恐懼,亦再不會得到遺憾。
而那些四散而飛的崩壞獸,不管是最基礎的突進級、騎士級,還是強大一些的弩炮級、戰車級,在這一刻仿佛都淪為了他一人的背景板。仿佛那些正在城市中瘋狂迫害的崩壞獸潮拱衛的人不是那一頭頭山嶽般的戰車級崩壞獸,他才是這些崩壞獸誓死守衛的“君王”。
可是……
“可是我如果接受了你【權柄】,那我的生活又要何時才能平靜下去?!!滾啊!滾!!我不稀罕你給我的王權!!更不想去當你那所謂的神明使徒!!
我的生活早就已經破裂了!我夢想也已經不複存在了!就算掌控了【權柄】又能如何?!我現在想死!隻想死!我隻有這麼簡單的一個想法,十年前的我沒死成,十年後,一切破滅,我依然是求死不得嗎?!為什麼?!!!”
是啊,小言從來都隻是那個隻希望過上平靜生活的小言,得益於父母的教誨,他一直都沒有奢望過太高的身份與權力,他不想去做什麼主宰,他隻想過好當下……按照父母的遺願過好當下。
或許曾經的他的確在有過足以貫徹一生的遺憾,可時間不能倒轉,那被深埋在墳塚之下的枯槁也絕對不會重新收集到消散的意識,倘若連神的【權柄】都不足以讓他挽回遺憾,那他又要這權柄何用?
他明明隻是想過上一個平靜的生活啊!
“滾,滾啊!!你既然是神,那你是看不透我的內心嗎??!我隻是想過上平靜的生活,我不需要你那些權柄與身份!現在,我的平靜生活已經破碎了,我活的不好,想死還不行了嗎?滾啊!滾!!我不需要你給的權力!!!”
明明隻是追求最簡單的生活與幸福,卻是屢屢遭受破壞與擾亂,簡單理想與破滅現實的分裂交織讓一股酸澀感從小言的心底油然而生,緊接著就是前所未有的憤怒火焰。
在周圍沒有任何一隻活物的情況下,小言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憤怒火焰,宣泄向了他耳邊那道自詡為“神”的家夥。
[……]
可以見得的是,那回響在小言耳邊的空靈之聲沉默了。
這或許是自“祂”誕生後,遇到的第一個能讓“祂”沉默的家夥,又或許……眼前這個一心隻想過平靜生活的黑發男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能讓“祂”沉默的存在。
而小言的心頭已經被憤怒與酸澀交織,他緊握著自己的雙拳,瘋狂的捶打著自己麵前的地麵,謾罵著命運的不公,大喊著世界的黑暗。
就這樣,許久之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崩壞老婆娘看著家夥也發泄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湊到了小言的耳邊再度開口道,
[不用著急,我的孩子。]
[你可以慢慢來……]
“滾!”
[……]
[當然,你不接受也沒關係。]
[我會讓你接受的。]
然而對於崩壞老婆娘的話語,小言卻是純當耳旁風。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現在正在隔空在自己耳邊說話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他隻知道,自己對生活的所有期望與夢想都已經破滅,他的人生早在今天的這場災難降臨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失去的未來。
往後的路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漆黑無比的布料,小言看不清前路,也不願再去走,也不願再去當那個永遠都是與命運落後一步的可憐人。
他現在除了大吼大叫來發泄自己的情緒,所能做的事情,也就隻剩下了一個了。
告彆這個……永遠都無法“平靜”下去的世界。
察覺那耳邊的那道聲音已經漸漸沉寂下去,沒有了憤怒的宣泄點,小言自己也漸漸的沉寂了下去。
經曆了希望、平靜、絕望、憤怒,與酸澀。如今的小言心中,隻剩下了最原始也最純粹的虛無感,那種空虛足以將一切淹沒……
死吧……死了就好了。死後……就不用再麵臨這個悲慘的世界了。
恰好這時,有一隻暈頭轉向的突進級崩壞獸一頭撞在了戰車級崩壞獸那龐大的身軀上,隻覺得雙眼冒金星的突進級崩壞獸轉轉悠悠的跌落在了小言的麵前。
看著那頭突進級崩壞獸鋒銳到足以輕易衝破金屬頭部,小言心念一動,一道暗紫色的“門扉”便在他的麵前展開,下一刻,那頭本就暈頭轉向的突進級崩壞獸,就一臉懵逼的出現在了小言的手中。
小言緊攥著這隻崩壞獸鋒銳的頭顱,猛的朝自己的咽喉刺去!
……
又是許久過後。
小言哭了,這次,他真的崩潰了。
一隻憑空出現的灰白色怪物,左手持盾,右手持槍,探出的角質組成,死死的擒拿住了小言準備自殺的右手。
同時,它那深紫色的獨眼與小言對視著,像是警告,也像是威脅。
——聖殿級崩壞獸。
[我說了,我會讓你接受的。]
那空零之聲再一次回響在了小言的耳邊,而這一次,小言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起來看一看吧……我的孩子。然後回答我,你是‘小言’嗎?]
[不,你不是……你是我的孩子,你是‘律者’。]
[駕馭住這具身體後,我隻希望你……以‘影言說’這個名字稱世。]
[好了。現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比如說……撕碎這個曾經帶給了你傷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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