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當即就沒忍住爆出一口臟話出來,倒不是說他素質低,隻是梅比烏斯剛才說的話太過驚人!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梅比烏斯,又看了徐子陵那明明是男兒身卻有著一副堪比國民女神的容顏,又聯想到了這二位的關係……
刹那間,凱文的腦海似有一道電弧閃過,詫異到:
“不是……蛇教授,原來徐助教這個打扮……是因為您好那一口??啊???”
“喂喂喂!凱文同學,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眼看凱文要把話題帶到一個奇怪的角度上去,徐子陵也坐不住了,瞬間閃身摁住了凱文的肩膀,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博士的取向正常,我這個麵孔則是天生的。你不懂不要亂說。”
對此,凱文則是匪夷所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道:
“那蛇教授剛才那句我要你……又是什麼意思啊?”
“那當然是因為……額……咳咳,博士,要不這個還是您自己來說吧?”
“得得得。”
梅比烏斯無趣的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一個兩個的想的都是什麼?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對一堆碳水化合物感興趣?我之所要MEI自己作為我幫她父親看病的報酬,是因為我看到了她的天賦,不想等她在未來成長起來後,站在我的對立麵,非要我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你們才能明白,對吧?”
“這……咳咳……博士所言極使……”
凱文無言以對,咳嗽兩聲緩解尷尬後默默的退了回去。
也是,梅比烏斯博士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怎麼可能會對那種事感興趣……而且徐助教看上去也是生龍活虎的,她沒必要換新的。
“這樣啊……”
MEI也鬆了口氣後,再度看向了梅比烏斯,說道,
“那……梅比烏斯博士,很榮幸,我的天賦能夠得到您的認可。您也是我此前一致起來敬仰的存在。雖然我們的發展領域或許不同,但學術無界,未來,我應該不大可能走上您的對立麵。”
“戚,那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梅比烏斯聳了聳肩,說道,
“總而言之,MEI,給我好好的記住,今天是誰幫了你……還有你的錢我是不會收的,那是你父親為了讓你不用在寄人籬下所積攢下來的財富。
你可以用這筆財富去發展自己的道路,去追尋自己的領域,但切記……不要和逐火之蛾的議員產生過多聯係,更不要接受他們那些所謂的‘無償投資’……那些無償之物通常都隻會成為你的囚籠和枷鎖,明白嗎?”
“啊…嗯……我會謹記您的教誨的,梅比烏斯博士。”
MEI聽完了梅比烏斯的話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年輕是她的優點,但也是她的缺點。
梅比烏斯深深的看了一眼MEI後,向徐子陵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輪椅上的雷電龍馬,意思是先病人推到研究所,上了手術台後她才好下定論。
徐子陵心領神會,向凱文點了點頭後,從他手中接過了輪椅的後腿握把。
……
曾經,年輕時的梅比烏斯從聞名於世,到臭名昭著,這期間真的隻是過了一個極其短暫的時間。究其原因,還是經費不足,被卡脖子了。
彼時已經憑借著自己展現出的駭人天賦接觸到了這世界上最為核心的權力與力量,那時的她無論是天賦還是美貌,都能吸引到無數雙眼睛的注目……當然,這一點現在也是一樣的。
逐火之蛾的議員們認可梅比烏斯的天賦,但他們更希望自己能夠控製住梅比烏斯這位有著極高天賦的科研者。
也算是他們的一貫作風了,議員們想要將每一位天才都握在自己手中,讓天才按照他們的旨意去研發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像老板和員工一樣。
然而這在梅比烏斯看來,這就是純放屁!倘若一位學者連自己的學術自由都要被囚禁,倘若一位公司的職員連自己每天敲打代碼的意義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所謂的學者所謂的職員又與犯人何異??
所以,在年輕時的梅比烏斯在察覺了這一點後,毫不猶豫的撇清了自身與逐火議員的關係,寧願花費大量的時間出席各種酒會另找民間的投資商,也絕不接受再逐火之蛾的投資了。
而當年的那群議員們在意識到了梅比烏斯的不可控後,就想要毀了她,從一開始的經費削減到後來的名聲詆毀,誹謗與造謠可謂是一個不落,梅比烏斯的名聲就是被那群議員們搞臭下來的。
原定的研究經費被取消,原本互相幫襯的研究所紛紛倒戈,研究所的成員也是一個接一個的離去……唯有親身經曆過,方能知曉議員們的手段究竟是有多麼惡心。然而那群議員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梅比烏斯會將那少的可憐的經費運用到極致,會在沒有任何同行幫扶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完成那百人科研團隊都無法破解的學術瓶頸。
議員們更不會想到,他們暗中派去以利刃和強製做威脅,逼迫梅比烏斯乖乖就範的刺客,會在第二天變成一灘研究溶解物,被拆分成了無數個身體部件後寄給他們這些議員。
隨後,是又一位議員的毒發身亡,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議員的死和梅比烏斯脫不開關係,因為那位議員就是派遣刺客逼迫梅比烏斯妥協的激進代表。
但所有人都無法指證梅比烏斯。屍體已經被現有技術根本無法解析的毒液腐蝕的一乾二淨,證據也在巨蛇的拖拽之下永遠的陷入黑暗。
事實證明,一旦天才將自己的智慧用到殺人這件事上,那麼,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她了。
梅比烏斯成功用自己的手段威懾住了逐火之蛾的議員,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自己那臭掉的名聲再拉回來了,因為不管她怎麼做,都無法改變她曾經接受了來自議員們的投資的事實。
哪怕……那些所謂的投資,實際上與鐐銬與枷鎖無異。
不過也好,名聲臭了過後,現在見到個人都得敬畏她,這種感覺梅比烏斯還是可以習慣的,畢竟她本來也不需要與他人交流,與其說是世界孤立了她,倒不如說是她孤立了世界。
可是現在……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的確在MEI的身上看到了超越自己的可能。哪怕她與她的發展領域不相為同,哪怕僅僅隻是出於一點點的愛才之心,梅比烏斯也不想看到這麼一位天才少女,淪為議員們的提線木偶,或是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
所以,她不能拿走雷電龍馬為MEI積攢下的財富,那是MEI能夠不被逐火議員肆意擺弄的本錢。
逐火之蛾對她而言,究竟是舞台,還是囚籠?議員是她的通路,還是枷鎖?
梅比烏斯不知道MEI的未來如何,她也不想去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但她希望,自己曾經走過的錯誤的道路,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涉足。
哼!才不是為了她的未來著想呢,隻是小白鼠既然都已經把線這裡了……對!就當是為了小白鼠,MEI,你可得好好的記住今天本蛇對你的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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