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隻知道他是因為一些個人問題,和家裡人鬨掰了,最終沒能成功競選神州主席。但更細節的……我就不知道了。
先生,你應該是能理解的吧?逐火之蛾的五大最高議員長雖然維持著表麵的合作,但除了落布那個吉祥物,背地裡我我們都是各懷鬼胎,就像我在位的事後,我絕不會允許他人插手美洲地區的管理,天金那家夥身為神州的最高議員長,也絕不會縱容我們過多打探神州的秘辛。”
天金……目前是處在一個與神州天家決裂的狀態?
察覺了這一關鍵信息的徐子陵雙眼微微眯起,便又看向了煙鬼,詢問道,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能在與家族決裂的情況下,在自己並非神州主席的情況下,成為代表神州的逐火之蛾的五大最高議員長?”
“簡單啊。”
煙鬼說著,就把手一攤,道,
“因為那家夥把握著的,是整個天氏集團的命脈,而天氏集團……先生,您是知道的,那可是旗下產業遍布世界各地的超級財團,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商業巨龍。其公司內部周轉著的,說是流動的黃金也不為過了。
而在天氏集團所帶來的巨額財富加持下,他根本就不需要神州天家的支持,逐火之蛾財務部部長的身份和權力,自會堆積到他身上。我這麼說,先生能理解嗎?”
“是這樣的麼……”
徐子陵默默的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天金身為自己的主教變身器,居然也有這麼一段與家族決裂後憑借公司反壓家族的主角劇情。
不過感慨歸感慨,徐子陵並不打算去管天金的事。就像徐子陵說過的那樣,隻要天金不去碰研究所的人,徐子陵也懶得去插手天金的事。所謂槍口以右,左邊是所有,右邊便是一無所有,他和他都知道如何取舍。
思考片刻後,徐子陵又向煙鬼詢問道:
“那歐洲的白霧呢,你怎麼看?”
“哦…老白啊,那家夥雖然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聖母……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卻也是個笑麵虎。先生之後有要去歐洲的打算的話,記得一定要提防那家夥。”
“那關於蘇州熊心呢?”
“您說熊姐啊……那毛姐耿直的很,身材很辣,但脾氣更辣!而且不管是什麼事她都要親力親為,但卻親力親為到了一種近乎魔怔的程度,甩她自己的話說……‘我的事,我自己能做到!輪不到你們來插手!’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的……不過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再蘇州那塊地獲得絕對的統治力,成為史上第一代女性沙皇。”
“這樣麼……”
徐子陵點了點頭,逐火之蛾的五大最高議員長,是這個世界的頂尖權力之所在,徐子陵早一點了解,也沒有什麼壞處。
最後,隻剩下非洲的那位了……
“嗨嗨嗨,先生,我就知道,您接下來該問小布的消息了。”
煙鬼則是嘿嘿一笑,說道,
“您不用管她,她雖然是逐火之蛾的五大最高議員長……但她之所以能當上議員長,可不是因為她有什麼本事,純粹是因為其餘的四位議員長……就是我和老白他們,不希望澳洲的那個家夥也參和到逐火之蛾的頂尖會議中來。
於是我們幾個就一合計,把澳洲的那家夥給踹了出去,通過選舉了非洲的落布的方式,變相ban掉了本該屬於澳洲的議員位,讓落布那個小丫頭成為了第五位議員長。
但也正因如此,落布那小丫頭,在逐火之蛾內部就是個吉祥物,權力早就被我們給架空了,甚至連一個對應的管理部門都沒的。純粹是我們為了ban澳洲才被選舉上來的。”
“那看來你們逐火之蛾,也是真夠亂的。”
徐子陵不置可否。
隨後,他又詢問了很多關於逐火之蛾聯邦會議的事情,而煙鬼也都一一的給徐子陵解了答。
時間也就一點一點的流逝了,直到美洲時的淩晨三點,二人所乘坐的飛機,才在美洲大陸的聖盾城機場降落。
和神州的帝都京師府和魔都天穹市類似,美洲大陸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也是分為兩個不同的地區的,也便是總統聖盾城,和世界紐扣市。
“對了,先生,您會說美語嗎?”
在機場下飛機的時候,煙鬼突然轉身向徐子陵問出了這問題。
徐子陵思考了片刻後,說道:
“略懂。”
徐子陵本人……的確是略懂,但架不住他還有NA擬態……隻要他想的話,他完全可以在當地隨便抓一個人,拔一根對方的頭發後,就能直接精通當地語言。
不過這麼做也犯不著……因為在徐子陵的身體已經記錄過的NA儲備中,愛莉希雅和梅比烏斯都是精通世界語言的,就連平時在研究所裡最沒存在感的克萊因,都精通了八國語言。而她們會了……徐子陵自然也就會了。
“略懂……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煙鬼聞言後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隨後轉過身去走在前麵帶路,一邊走一遍說道,
“先生…那就按計劃行事吧……我們這兒實行宵禁製度的來著。您就跟在我身後,充當我的下手,遇到警員我會去解釋的。然後找機會我就會回到黑宮,拿回屬於我的權力。”
徐子陵思索了片刻後,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一抹,他的容顏便在悄然間發生變化。眨眼間,就從歐洲豔婦,變成了一個美洲青年。
而徐子陵這麼一變,煙鬼的頓時就挺直了腰杆,整個人的情緒都神奇起來。
瞧瞧!這不是我們的先生嘛!居然也淪落到給我當下人了……哈哈~誒誒誒!!
煙鬼還沒高興多久,額頭上輕微突起的肉芽就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徐子陵的聲音,通過肉芽連接,直接回響在了他的大腦中。
做你該做的事情……我聽得到你在想什麼。
煙鬼聞言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的回頭看向徐子陵,說道:
“呃…先生,我剛剛自娛自樂的來著……您老彆在意,嘿。”
徐子陵則是無奈的扶了扶額,說道:
“你好歹也是美洲最高領導人……能不能不要哭這麼大聲?”
“哭?”
煙鬼愣住了。
他現在雖然哭喪著臉,但是怎麼想也不至於哭出來吧?那豈不是太掉牌麵了?
徐子陵也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哭聲……並非是從他麵前的煙鬼身上發出來的,而是……機場之外!
似乎是想到某種可能,煙鬼長著橫肉的臉頓時變的煞白。隨後,他大踏步的走出了聖盾城中心機場的候客廳。
果不其然,在聖盾城的淩晨三點……這個絕對是過了宵禁的時間的時間段,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聖盾城街區,居然擠滿了一個個下跪的人。
這些下跪之人的方向一致,目的一致,姿勢一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個方位。
那裡……是聖盾城的中心街區廣場。
往日繁華的中心街區,如今已是被一圈圈白色的花圈籠罩,一塊巨大的石碑,在廣場中心矗立著。
石碑旁還有一個兩個神情莊重的人,在悲痛的宣讀著:
“今日我們相聚於此,是為了紀念我們的好總統。他的犧牲對於整個美洲而言,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緬懷……”
聽到這話,煙鬼頓時露出一個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再一看那塊巨大的石碑上,刻著的果然是自己的名字後,他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後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法克!法克魷!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的好總統的嗎?為什麼墓碑上刻著的會是我的名字啊啊啊啊啊!!!!”(www.101novel.com)